闻,晃了好大一圈,这才……哭了出来。
“呜呜呜,终于被解救出来了,我叫徐来福,是龟餐厅的老板兼主厨。”有把年纪的女厨师声泪俱下,哭的像是从淫魔手中逃出来的残花败柳。
“徐女士,你怎么会在伞里的?请说出你的故事,顺便介绍一下陈氏灵媒所的业务,我专为怨灵服务满足它们最后的愿望,让雇主能安心离开人世,当然,会收一丢丢的费用。”陈高越来越适应自己灵媒的角色,广告做的理所当然,植入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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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大的错就是不知道屈从命运,不知道自己惹上什么人,不,什么鬼。
唉,说来话长,我七岁那年就开始学习祖传的手艺,不知道切了多少次手指,烫了多少次胳膊,吸了多少油烟,才算小有成就。不是我吹,川菜、湘菜、鲁菜、粤菜就没有我不会的,为了老外的钱包多次改良招牌菜,女儿招娣还和我一起搞了不少创新菜……”
“亲爱的徐女士,可以跳过创业史吗?我不打算开餐厅,还是说说你是怎么死的,又是怎么被无脸鬼王装进这把伞里的,是您脂肪厚养器吗?这可戳中我知识盲点了。”
“哦哦,我快进一下。十来年前,我和去世的老公用攒下的积蓄加上贷的款,买下了76号大街和75号大街转角一间上下两层的商铺,开了一家名为福禄寿的中餐馆,因logo是只乌龟,附近的食客称我的餐厅为龟餐厅。
主打精致中餐,改良中餐,其实就是家常菜搞的高大上一点,骗骗老外。”
“啧啧,名字挺丧心病狂的,在华人圈里有点不讲究。”陈高想起了缩头乌龟这个常见成语,海外华人中的老实人秉承这种生存哲学。
“咳咳,您说的是,我们也是这么做的。谨小慎微的开餐馆,该交的保护费也从不少,可能味道不错又市口好,生意不能说大红大火,倒也常常座无虚席。”
陈高微微皱眉:“没有毒点啊,这么肥肥可爱的厨师怎么就被装进伞里了?”
“唉,不是我出去浪,是黑帮变了。以前餐馆每月给扳手帮上供1000所谓清洁费就能平安无事,扳手帮的伙计来吃饭虽然不怎么付钱,倒也彬彬有礼。
大概一个月前,也许一个半月?我在这把破伞里待久了,对时间已经不敏感了。扳手帮十来个混混在晚餐时分找上门,不打也不闹,就堵在餐馆门口不走,很多食客不敢进来。瞧着不対劲我拿着擀面杖冲出门问他们怎么回事,这帮混混当听不见,就是不走。我以为是这帮家伙在堵什么人或者等人,也没太在意。
结果,连着两天都是如此,第三天还坐进了店里,一人一杯水一张桌子,搞的餐厅一半的桌子闲置。第四天才有一个西装革履的律师来找我。
律师轻描淡写的通知我,他的老板克鲁茨·哈伯出十万刀收购餐馆和所属房产。
这个克鲁茨就是扳手帮老大,我和他打过交道。
一直穿嘻哈服戴大金链子的克鲁茨·哈伯以前常来店里吃饭,他不过是聚集了一群不良少年混街头的混混,现在竟将扳手帮弄的像有组织的社团。
这么可笑的条件,我自然是拒绝了,回头四处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龟餐厅生意虽然好,也不至于引来黑帮抢夺,难道他们有会做中餐的人才?这么多人在餐厅里坐着难道不要成本?
塞了点钱给消息灵通的房产中介,我这才知道,有个财团要在此重新建一幢摩天大楼,餐厅所在的这一圈商铺要被拆迁。开发的财团除了按照市价赔偿房价和餐厅评估后价值,还会额外赔偿一百万并提供建成后大楼下的商铺!
龟餐厅有三百平米的营业面积,随便算算,这一大笔钱都得有一两千万。
怪不得隔壁几个商铺最近纷纷易主关门,开着的老板也是一张死人脸,看上去都被扳手帮给下了毒手!
如此无耻的伎俩却抓不到毛病,相信报警也没用。”
“你直接拒绝,他们就干掉了你?”陈高微微摇头,黑帮操作的这么无耻而谨小慎微,怎么突然就出手杀人了呢?这不是把事情搞大吗?引起舆论哗然就糟了。
“算是吧,你等我组织一下语言,说说自己是怎么死的。”
“算是?”
徐来福前后逻辑的矛盾,让陈高有了一丝疑惑。
看了看手边的黑伞。
住在无脸鬼王伞里的器灵能信任吗?
:()我为怨灵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