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骤然失去光亮,出门探查的魁梧大汉不知所措的蹲了下来。
他总感觉有很多双色眯眯的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他,就像在彩虹酒吧里那些取向弯曲的男人扫视自己的紧身裤。
事实上,这位帮派分子的第六感十分出众,街对面一辆辆家用轿车后,确有七八个装备了红外线望远镜的男人正死死盯着他。
甚至他们还在对讲机里分配着谁上去把人撂倒,谁负责拖走。
呆了半晌,魁梧大汉终于动了,他屏住呼吸蹲着身体一步步向前,小心的像在雄狮身后路过的鬣狗。
他想明白了一点,现在回去,肯定一问三不知,等待他的可能是克鲁茨的沙漠之鹰以及散发着地狱腐臭味的一群幽灵,还是继续前进为好。
挪动了几步,街上毫无动静。
长长的舒了口气,大汉长身站起,摸着墙上条石加快了速度。很快他脱离了灰黑建筑范畴,手上一空。
长期在门口办公的他心里知道,这是两幢建筑间狭小的小巷。
突然间,天上微弱的星光也消失了。
他竟被一个麻袋套住了上半身。
下一刻,上上下下皆剧痛无比!雨点般的棍棒落在他身上。
几秒后,后脑一闷,大汉失去了知觉。
哧啦哧啦的摩擦声在黑暗中惊悚的响起,大汉被拖走了。
黑大门旁,浆糊脸焦躁不已的几次探头,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人回来。过了几分钟,他拉开黑大门隐入其中。
高度紧张的西区小队成员松了口气。
“小陈的策略行不行啊,扳手帮老巢也没什么动静嘛。”王俊不解的问身边莫叔。
“傻瓜,假如我们基地厨房、厕所、客厅的灯一盏盏灭了,去检查的梅格又迟迟不回来,你慌不慌?”
“慌是肯定,但我一定会去救她!”
梅格靠在门边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刚想怼他一句,想起常常救自己于危难之中的小陈生死不明,情绪焦躁,顿时没了说话的兴趣。
“现在懂了?扳手帮赚钱的营生没了动静,电话手机打不通,出去一探究竟的人又回不来,克鲁茨或无脸鬼王不慌才怪呢,安心等着吧。”
“我们真要照小陈说的做?会不会太繁琐太小儿科了。”
“你懂个屁!小陈说他最懂制造精神紧张这套东西了,你只会打打杀杀,哦,是被杀的那个,有什么发言权!”梅格还是忍不住插嘴。
“嘘,又有人出来了。”王强摆手轻喝。
对面黑色大门微启,浆糊脸带着两个端着ak的枪手再次出现。
随即,两个枪手一前一后,晃动着手电,极为小心的摸索前进。
浆糊脸再次缩进门边角落。
“放他们进酒吧再……”
“明白,放心吧,只要没有恶鬼出笼就行,警署还是有人才的,凶杀组的玛丽女警从小跟着爷爷在北部山林里猎熊,她搞得定。”
王强关上对讲机,指指眼睛指指黑色大门方向。
示意玲姐和梅格点点头,死死盯着那个戴面具的浆糊男。
如深渊般的漆黑一片中,两个卫衣打手战战兢兢走了一段,安然无恙的接近了酒吧,路上除了常年存在的陈旧套子、用过的针头、污染的女性卫生用品,出奇的“干净”。
至少没有弹壳之类的吓人玩意。
卯足了劲,两人推开了虚掩的酒吧大门。
蓝色的应急灯光源下,酒吧大厅里桌椅板凳散落一地,像被龙卷风路过了一般。混乱惨烈的现场,唯独没有人。
死人、活人、丧尸,什么都没有。
酒吧里除了地上横置酒瓶滴酒的声音,安静的像个坟墓。
两个卫衣打手如履薄冰般一步步踏入,神经高度紧张。
骤然间,空中突兀的落下一大片网状物体!
猝不及防两人被网住,手中半长不短的ak成了累赘,越挣扎越用劲越套牢。
有个粗豪的女低音欣喜的吼道:“猎物进网了,拉起!”
还没反应过来,两个枪手脚下一紧,已被放倒。接着便被吊在空中,像两头马上会被开膛破肚的野猪,慌的嗷嗷乱叫。
七八个笑嘻嘻的便衣警察围了过去,一支支电棍顺理成章的怼了上去。
两个枪手身体乱抖的同时,腰间对讲机噼噼啪啪冒出火星,再也无法使用。
……
缩在门边角落里的浆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