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把陇赞教训了一顿?”
朱安澜刚回到苴慕堡给自己安排的客舍不久,香夫人就也在一阵香风中莅临。
“不,谈不上什么教训,只是交流了一下神通和战纹。”
朱安澜已经从香菱口中得知,陇赞是香夫人的青梅竹马,怕折了自己义母的面子,委婉说道。
“不,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做得很好。”
香夫人的表情隐在阴影里,叹息道,“他是个很好的人,该有更好的前途,但要是一直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迟早会吃亏的,我不想看到那种情况发生,你把他打醒了是件好事,我感谢你都来不及。”
“我就怕他会一蹶不振啊!”
朱安澜平静道,“看得出来,他以前就是抱着跟你重逢的心思在努力,但今天他发现自己连宁王府的一个庶子都摆不平,恐怕没有继续走下去的动力了。”
“若真是如此,那也是他的命……”香夫人叹了口气,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叮嘱朱安澜好好休息后,很快又离去了。
翌日一早,朱安澜就被香菱叫醒,告诉他前往水西宣慰司衙门赴任的护送队伍,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苴慕堡是水西地区夷人的领袖府邸和祖祠所在,但却不是经济中心。
深居大山深处,让苴慕堡和外界的往来多有不便,所以在水西夷人臣服大明之后,他们在山外更平坦的平原区,另外建立了一座城市水西城,用来跟大明的汉地通商。
朱安澜专门跑苴慕堡一趟,只是为了认门拉拢支援的。
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水西城虽然还比不上首府宁州雄伟繁荣,但也早就成为一座重镇,朱安澜未来要坐镇的宣慰司衙门就坐落在这里。
等他梳洗好出门,就看到苴慕堡门前的空地上,果然已经集结了一支庞大的马队,旌旗招展。
毫无疑问,对于他这个夷人一系在王府中的利益代表,奢勒还是很满意的,不仅给他原本的人马都换装了西南特产的鬼藤盾、鬼藤甲。
这种甲盾防御力不逊铁甲,但重量仅有铁甲的五分之一,穿上之后,士兵能正常跑跳,唯一的缺点就是对火行的内气和道术防御有限。
不过朱安澜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主要是蛮人,这些山民最不擅长的,就是跟火有关的一切了。
除了装备,奢勒还额外派了一批人马负责护送他走完这段路程,就是要确保万无一失。
就冲这不惜工本的援助,朱安澜就觉得自己加点魅力的两个属性点没白花。
值!
因为绕路拜访苴慕堡的缘故,朱安澜再要前往水西城,会比从宁州城直接出发更远。
好在为了治理夷人,大明天朝在投资水西地区的基建时并不吝啬,只要出了山,就能走上平整的官道,每隔三十里还建有驿站和囤营,无论舒适度还是安全都有一定保障。
朱安澜他们这一行人都有武艺在身,倒是不必像普通商队一样,逢驿站就休息,一直走了六十多里,直到来到一个名为“陆广”的驿站时,才决定暂停下来,歇歇脚、吃点东西再走。
因为地处通商要道,南来北往的马队不少,陆广驿的规模也相当大,除了官方的驿馆和饭堂,周围还有连绵的建筑,紧挨驿站的围墙而建,那都是私人兴建的客栈。
不过朱安澜这次既然是以朝廷命官的身份出行,那自然不必跟泥腿子挤一块,一句话吩咐下去,驿馆就得腾出几个庭院,来给他们一行人休憩。
当然,真正安下心来休息的,其实还是朱安澜这个主子。
朱四七他们这些部曲从小练武,这点路还不至于说多劳累,反倒因为昨天在苴慕堡的挫折,一个个正处于知耻而后勇的状态,连休息时间也不放过,努力地磨练武艺,这番上进的态度,让朱安澜倍感欣慰。
“公子爷,四七他们虽然这次略逊一筹,但照这样努力下去,说不定下次见面,就能把丢掉的面子自己找回来了。”
香菱随侍在朱安澜身边,见状轻笑道,“战纹易学难精,却不比武道潜力巨大。”
香夫人因为要趁机跟父母团聚,就留在了苴慕堡,但临行之前,却是让香菱跟在朱安澜身边服侍他的起居。
“哦?还有这样的说法?”朱安澜端着碗本地特产的老鹰茶,饶有兴致的问道。
“是的。”
香菱解释道,“战纹的力量,说白了还是来源于身上拘束的毒虫猛兽精魄,一幅战纹所能够带来的加持上限,不会超过其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