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原来程朱氏紧着把她叫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esp;&esp;她瞄了一眼一边的程睿。他真是稚子心智,全然不晓得他们在说什么,自然没有半点烦恼,揪着衣裳上的穗子把玩。
&esp;&esp;程行秋虽是不信这些,也知道这些是约定俗成的习俗,必是缺不了的,因此也不多言。
&esp;&esp;“姨母,”阮玉仪想着推脱,“四人一并去,怕是会使大师劳累。我与二表哥之事,不若下次再说。”
&esp;&esp;程朱氏哪里会同意,她睨了阮玉仪一眼,眼神锐利,“适逢大师得闲,正是机缘,又何必下次。”
&esp;&esp;“是啊泠泠,难得的机会。”程行秋怀了别的心思,目光闪烁。
&esp;&esp;阮玉仪恐多说多错,在世子将她要走之前,就被姨母戳破心思,到那时,怕是真无法逃离程家了。于是她沉默下来。
&esp;&esp;闲谈间,自门口缓步进来一沙弥,颔首道,“各位施主,若空大师有请。”
&esp;&esp;行至一小院落处,沙弥止住脚步,示意他们到了。
&esp;&esp;此处几乎挨着山林边缘,再往里走就不是圣河寺的地域了,因此十分幽静,鸟雀也分外喧闹些。而这院子非但不大,反而略显简陋。
&esp;&esp;丝毫不像是里边住了位德高望重的大师的模样。
&esp;&esp;几人在沙弥的指引下,进了屋。屋内光线昏暗,窗棂下陈一长形矮几与一软垫,若空大师便在此屈膝而坐,手中捻着一佛串。
&esp;&esp;窗外透进的微弱光线下,阮玉仪注意到他是阖着眼的,一身不事凡尘的气韵。
&esp;&esp;“几位施主,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