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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唇上的软肉被她自己戳弄得微微变形。
&esp;&esp;说来都得怪他,非要在院中胡闹。兴致盎然时,谁也没注意到天空阴沉,一时不察,就被忽如其来的大雨浇了个透,现下还要拿这么浓的姜汤来折磨她。
&esp;&esp;她生于江南长于江南,哪里喝得惯这般辣味。
&esp;&esp;姜怀央早就注意到她喝得吃力,轻笑一声,夺下了瓷碗。
&esp;&esp;“不愿喝就不勉强了。”
&esp;&esp;他欺身上去,她一惊,往靠墙处爬了点,他又抓着她纤细光洁的脚踝,将人给捞回来,严实地圈住。
&esp;&esp;“我困了。”她撇着嘴开始耍赖,虽然她自己也晓得这个点不是平时她午睡的时候。
&esp;&esp;姜怀央吻上她耳侧,哄道,“那不然……你睡你的?”
&esp;&esp;她忽地被碰到伤口,疼得瑟缩了下,轻轻倒吸一口凉气。
&esp;&esp;“怎么了?”姜怀央听她声音不对,支起身,拉开点距离去查看。
&esp;&esp;她颤声说,“你碰到我伤处了。”哼哼唧唧,听起来分外委屈。
&esp;&esp;她耳垂处果然有些红肿,姜怀央心下一紧,又是好一阵安慰。他俯身吻去残留在她肩颈处的姜汁,一边呢喃着她的小字。
&esp;&esp;外边的雨依旧下着,打在窗纸上发出闷响,和着阵阵铃音。
&esp;&esp;噼啪噼啪。丁铃当啷。
&esp;&esp;窗下,一支幼嫩的花骨朵悄然绽开,淡粉的花瓣上漾着今日的雨露。
&esp;&esp;姜怀央醒来时,只觉得燥热难安,他微微晃了晃昏涨的脑袋。若是寻常,现在差不多已是下朝的时辰了。
&esp;&esp;外边天色大亮。
&esp;&esp;他忽地想到梦中女子喊耳朵疼,记起昨儿见着阮玉仪时,她耳垂也是红肿不堪。
&esp;&esp;姜怀央将守在外边的温雉传唤了进来,让他侍候着盥洗。他的手浸没在水盆里,到水凉了也浑然不觉。
&esp;&esp;“主子?您洗好了的话,我就先把这个拿去倒了?”温雉见他愣神,出言提醒。
&esp;&esp;姜怀央这才回过神来,等温雉端着水盆行至门口,他出声道,“你去将我昨日衣袖中那盒舒痕膏取出来,待会给程家大少夫人送去。”
&esp;&esp;这舒痕膏辅药珍贵,民间鲜少能寻到,因其药效上佳,几乎都被进献给皇室。
&esp;&esp;他想,她那样的肌肤,可不适合留疤。
&esp;&esp;温雉一怔,随即答应了下来。
&esp;&esp;这边阮玉仪正梳妆,只差往发髻上佩戴簪钗,却听窗下一阵窸窣的动静。
&esp;&esp;这般声响,可不大像是麻雀一类的小动物。
&esp;&esp;圣河寺背靠山林,早年也不是没有棕熊之类误闯人境,闹得一时间兵荒马乱,好一番抓捕。
&esp;&esp;阮玉仪心下一跳,愈想愈觉着古怪。
&esp;&esp;木香知道她的心思,放下手中的发簪,道,“小姐,奴婢去瞧瞧。”
&esp;&esp;她行至窗边,手正搭在上边要推开,窗户却自行打开了,给她也吓得一抖。
&esp;&esp;可眼前的却是世子身边那名侍从。
&esp;&esp;温雉知道吓到她了,歉然一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走小道。你们程夫人正在院里,昨儿得罪了她,怕是寻常路进不来。”
&esp;&esp;阮玉仪见是他,也起身缓步过来,问道,“可是世子让你来的?其实不必如此麻烦,大可以直接唤我去他那处。”
&esp;&esp;眼下这样不仅不便,还有被人看到的可能。
&esp;&esp;“主子听姑娘这么说,定然欢喜。”温雉语气温和时,听起来也就没有昨日与程朱氏对峙那般尖利了。
&esp;&esp;他撇了一眼阮玉仪,又敛回目光。
&esp;&esp;这位姑娘不饰珠钗之时,倒是别有一种清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