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仪的时候,愈发暗恨命运不公,同为女子,怎么有人为主,有的就得为婢,她若有个好点的出身,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在郁王世子怀里了。
&esp;&esp;想着,她撇了一眼阮玉仪,见她安静地坐着,并不注意自己。
&esp;&esp;而后她假装脚下一绊,连杯盏带承盘一并摔了,里边的茶水大半倾倒在阮玉仪的衣裙上,小半被姜怀央挡了点。
&esp;&esp;实在是事发突然,他便是想将她拉开也来不及了,只得伸手去挡,可惜仍是晚了一步。
&esp;&esp; 系带
&esp;&esp;阮玉仪瑟缩在长椅上,从胸口到腰处都是一片深色的水迹,垂着眸不说话,像是被吓着了的模样,颇为楚楚可怜。
&esp;&esp;侍立在侧的温雉也是一惊,忙上前斥道,“怎么做事的!还不赶紧收拾了!”
&esp;&esp;月砂虽是埋头捡拾碎瓷片,一副惶恐模样,心下却暗生快意,她就该取滚烫的水,往这人脸上泼。
&esp;&esp;胡乱思忖间,她不慎叫瓷片锐利的边缘划破了手,血珠一下就从指尖冒出了,她轻呼一声。
&esp;&esp;月砂蹲着身子,裙摆曳地,难免有些沾到了地上的水迹,显出点狼狈来。诚以为这副样子能得了旁边那清俊公子的怜惜,不想他连正眼也没分她一眼。
&esp;&esp;顿时感到有些丧气。
&esp;&esp;阮玉仪却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婢子的心思的。
&esp;&esp;她拿帕子擦拭衣裙,只是有些已经渗到里边,湿乎乎的擦也擦不掉,顶多也就是将粘在上边的茶叶取了下来。
&esp;&esp;她有为难地看向姜怀央,“殿下,这儿有能换的衣裳吗?”她这话虽是有些不妥,可这身衣裙染了茶渍就分外显眼,的确是不能就这么出去的。
&esp;&esp;她所着的衣衫不算是厚实,露出衣襟上雪白的一片,这会儿被温热的茶水一碰,竟就娇气地泛起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