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之前路过时,他们都见过那婢子的模样,若是凭衣裳的花色,倒也不难辨认。那被唤作阿情的女子道,“殿下惯会支使妾的。”这便算是答应了。
&esp;&esp;“你们先各自回去罢,本公子下次再宴请你们。”姜祺温声道,带了安抚的意味。
&esp;&esp;另一个鹅蛋脸面的姑娘以衣袖掩了嘴,揶揄道:
&esp;&esp;“上回院儿里众姐妹一道宴请了,殿下倒是省事,可怜有几个妹妹还不及与殿下说上一句话。这回妾可不受殿下敷衍了,非得是在场的姐妹一人一次才好。”
&esp;&esp;其余两人恨不得时时随在姜祺身边,这会儿自是欢喜这样的安排,也连声应和。
&esp;&esp;“你这嘴倒是愈发伶俐了。本公子应下便是。”姜祺侧身回首道。
&esp;&esp;那姑娘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笑了开来,“妾的嘴伶不伶俐,殿下自然最是清楚。”其余两人会了意,与之笑作了一团。
&esp;&esp;一时间,亭台充溢着娇笑声,像是要惹得这筑起亭子的木头也生出花儿来似的。
&esp;&esp;“眼下便可知你的伶俐了——应你一顿膳,也是堵不住你的嘴的。”姜祺无奈地摇头,又恐一边的阮玉仪介意,觉着叫这泼辣姑娘冒犯了去,因转脸瞧了她一眼。
&esp;&esp;只见她垂首敛目,又是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极为讨人欢喜。
&esp;&esp;他看她时需微低了头,因此这会儿忽地注意到她耳际散了两束发,披于肩前,为她平添一份娇俏可爱,是之前不曾见过的。
&esp;&esp;这挽的却不是出阁女子的发髻了。
&esp;&esp;姜祺猜测她家中生了变故,心下纳罕,遂遣散了几位姑娘后,一路上更是频频与她说话,好叫她不往伤心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