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深知这并非是发热,哪里是府医一些药便解决得了的,便费力道,“不必,去帮我倒杯凉水来就是。”
&esp;&esp;“可是您看起来——”木香犹疑着。小姐看起来并不好受,可别是落了水,受凉后发起了热。这可拖不得,是要烧坏身子的。
&esp;&esp;阮玉仪仍旧不松口,只说是要一杯水来就好。
&esp;&esp;木香拗不过她,只好无奈地去了。几乎倒满了的一杯白水,她很快便喝尽了,凉意滑入喉咙,她才顿感身上的热意有所消散。
&esp;&esp;而后她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偶尔醒来几次。其中一次被木香叫起来逼着用了些晚膳下去,又在院落里随意走动了会儿,这才被允许回床榻上。
&esp;&esp;红罗帐罩着整张床榻,透过这帘帐,看外边什么都是一片红。她盯着这红,不知什么时候又失了意识,因着无人搅扰,直至次日清晨方才醒来。
&esp;&esp;晨间去程朱氏处的请安,便也推脱了身子不适,并没有去。
&esp;&esp;程朱氏被长子的亲事缠住了手脚,没工夫理会她。可昭容却起了疑心,明明上次见着还好好的,怎的忽地就病了去,莫不是一纸和离书,击垮了她的身子。
&esp;&esp;昭容揣着胜利者的心态,遣了府医去给她瞧身子。
&esp;&esp;虽是专为了去膈应她一番,却还美其名曰,过些日便是他们的良辰吉日,妹妹可莫要在这节骨眼儿上病了去,平白招惹晦气。
&esp;&esp;那府医已是候在了门口,阮玉仪也不好回绝,便回了床榻,放下帘帐,叫木香将人请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