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长公主的脾气难伺候是众人皆知的,奈何在公主手底下做事,得的月钱比其他府邸多上不少,还是许多人羡慕不来的活计,何况是白荷这样做到了大丫鬟的。
&esp;&esp;因而便是真有些什么,也都只好咬碎一口银牙,和着血往自个儿肚里咽。
&esp;&esp;这时,正巧府医来报,白荷才松下一口气,得了昭容的意,起身去迎。
&esp;&esp;“见过殿下,”府医先是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在下有一事禀告,想来殿下定是殿下感兴趣的事。”
&esp;&esp;昭容没接话,兀自拈起一块几案上的糕点。
&esp;&esp;白荷取出一个小荷包,至府医身边,悄悄给他递过去,“您说便是。若是说得叫我们殿下高兴了,赏赐自是少不了你的。”
&esp;&esp;府医掂了掂手心的重量,脸上像是要笑出一朵花来,也不再磨蹭,言简意赅道,“在下在东厢房发现了避子汤的药渣。”
&esp;&esp;她本是不觉得他能讲出什么能勾起自己的兴致地事情,只漫不经心听一耳朵,这会儿听他这么说,忽地抬起眼来,沉声道,“你所言不虚?妄议主子可是要被发落了去的。”
&esp;&esp;府医垂首,语气笃定,“在下行医十多年,虽谈不上妙手回春。但一个避子汤,还是不至于认错的。”
&esp;&esp;昭容默了一会儿,忽地笑起来,“好好,白荷,赏。”
&esp;&esp;她面皮上的笑意,使她的面容都有些扭曲起来。
&esp;&esp;她支着头,好一会才止住笑。将一边的白荷都弄得毛骨悚然,摸索了好一阵,才找出一把金瓜子,塞给府医。
&esp;&esp;自之前知晓程行秋又悄悄去找过阮玉仪后,她便一直有派人注意着行秋的行踪,因此她敢确认近来他都不曾去找过她。甚至商议和离之事,两人都不曾有过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