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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是放纸鸢那日遇见的那位公子来的书信。
&esp;&esp;上边并未说什么要紧事,无非也就是问她近日是否安好,而后寥寥表达了他对她的思念与爱慕,言辞之直白,叫她脸上泛起热意。
&esp;&esp;信末,还附了一首词,她曾对诗词稍有涉猎,一眼便知这是首艳诗。
&esp;&esp;她照原本的折痕叠回信笺,捏在手心。
&esp;&esp;她委实没想到那郡王会如此大胆,直接将信送至了她府上。信末,还附了一首词,她曾对诗词稍有涉猎,一眼便知这是首艳诗。
&esp;&esp;她照原本的折痕叠回信笺,捏在手心。
&esp;&esp;她委实没想到那郡王会如此大胆,直接将信送至了她府上。但信中所提及的约,她却是万万不能赴的。
&esp;&esp;好不容易使得世子接受了她,若是叫他知道了,她可讨不着半分好。
&esp;&esp;正思忖着这会儿,木香端着栗粉糕进了来,将青黛替了出去。她见阮玉仪神色异样,便随口问,“小姐,出了何事了?”
&esp;&esp;她不言语,将手中的洒金信笺递给她们。
&esp;&esp;木香两人凑在一处看,还未读完,木香便抬头,“小姐,这约怕是赴不得。且信也是烧了为好,免得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翻了出来,叫人抓了把柄。”
&esp;&esp;她也正是这么想的,便微微颔首应了。
&esp;&esp;上边虽是以那郡王的口吻所写,可那字迹娟秀小巧,显然不是一个男子的字迹,想来是找身边的婢子代笔。
&esp;&esp;由此可见,他许是一时兴起,只不回他,此时便该是过去了。
&esp;&esp;如此想着,她便没太在意。
&esp;&esp;木香拿着烛台,至一边青石板路上,点着了信笺的一角,而后搁在地上。盯着那信笺烧了大半,确认火不会熄了后,便回了厢房中。
&esp;&esp;门被吱呀掩上,使人不见里边情状。
&esp;&esp;火舌一点点舔上洒金的上好信笺,所过之处,已成了灰烬。青黛四下看了看,持着扫帚过来,几下扑灭了那火。
&esp;&esp;青石板上还余下掌心大小的一角。
&esp;&esp;她俯身拾起。
&esp;&esp;只一眼,却脸色大变。她认得这字迹,字迹的主人从前与她走得还算近,她可再熟悉不过了。
&esp;&esp;那人是主子身边唯一识字的丫鬟,故若是主子怠于提笔,便会假手于她。每当这时,她便能比旁人多讨些好处来,而主子似乎也对她更另眼相看些。
&esp;&esp;青黛攥紧手中的残纸,暗暗咬牙。
&esp;&esp;没想到主子会与她来往。她当时可看见这表小姐身边另有一玄衣男子,且那时,表小姐尚未与程家大公子和离。
&esp;&esp;主子莫不是被她这一身瞧着纯良无害的皮囊骗了去。
&esp;&esp;心中暗恨,本想将这糟心的残纸扔了,手抬了一半,顿住,还是收入了衣袖中。她扫帚将那些灰烬收拾了,仿佛真全烧完了似的。
&esp;&esp;厢房内,几人对院落里青黛的情绪起伏并不知晓。而是谈笑着,并未太将方才那封信放在心上。
&esp;&esp;毕竟谁也不会认为,一个风流之人,能对一个只见过一两面的女子有多专情。
&esp;&esp;翌日再去寺中,姜怀央却是并未与她待在院子里,而是欲带她上街去。
&esp;&esp;马车晃晃悠悠在停了下来。
&esp;&esp;阮玉仪四下里看,发现此处虽离程府已是较远了,但倒也不算是冷清之地,周边倒是该有的铺子都有,过日子也便宜。
&esp;&esp;她并未行至过此地,遂对有些不明所以,只知道他不至于要将自己拐去买了就是。
&esp;&esp;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引起他的注意,“殿下,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esp;&esp;近几日的亲密中,她发觉世子不过是性子冷,顶天了在榻上凶狠些,但寻常时候对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