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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冷声对阮玉仪道,“事到如今,我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你只将那奸夫是谁道出来,我便饶你一回。”
&esp;&esp;说到底,她还是不舍得将这个不用花银钱,便可迫其为姬妾的侄女平白放走。
&esp;&esp;阮玉仪摇头,死死咬牙不叫自己哽咽出声,可泪却如断了线了珠子,扑簌簌地落。
&esp;&esp;程朱氏以为她是回护那人,便又是威胁又是厉声斥责。
&esp;&esp;她只是不住摇头。
&esp;&esp;她是真的不知晓。她心下起了一个念头,若他初见时,便明说自己并非郁王世子,而不是任由她误会着,是否便不会发生这一切?
&esp;&esp; 威胁
&esp;&esp;自那日之后,阮玉仪的院子便被落了锁,除一天两次有专人送去吃食外,外边的人进不去,里边的人出不来,像是要彻底将她与外界隔绝。
&esp;&esp;照程朱氏的意思,是要至大公子与昭容完婚后,才会解她的禁足。
&esp;&esp;程行秋听闻此事,自是不信的,在他印象里,泠泠是个稍微碰下指尖,都会羞得满面飞红的女子,他委实无法想象,她在榻上会是怎般模样。
&esp;&esp;他几方求证,却都得到同一个答案。他独自在屋中扫落了不少架具雕件,看物什摔了一地,直至外边小厮来询问,他才缓了口气,道是没事。
&esp;&esp;如此,他才算接受了此事。只是他自觉于阮玉仪有愧,并没有资格怪罪她什么,还替她去程朱氏处求情。
&esp;&esp;程朱氏自是一口回绝,满脸怒其不争。平日也就罢了,事到如今,还要偏袒那仪姐儿。
&esp;&esp;挫败一次后,程行秋心知阮玉仪在屋里,暂时不会出什么事,也就作罢了。但暗中派人将他为她求过情一事,装作不经意传至她院里。
&esp;&esp;却说姜怀央自阮玉仪称其有事离开后,便去了太妃处,想着既已来了,顺便去看望太妃一眼。
&esp;&esp;姜祺见他来,忙扔了手中书册,借口与小皇叔吃酒谈天,将背书的事躲了过去。太妃哪能看出不他那点小算盘,只是新帝在此,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esp;&esp;他讨来温雉手上酒一盏,细细饮了,入口尽是桂花的馥郁。许是被这香乱了心绪,便脱口道,“这是玉仪拿来的那酒?”
&esp;&esp;言罢,才发觉不对。他心里咯噔一下,悄悄抬眼看姜怀央,默默盼着他方才走神,不曾听见这话。
&esp;&esp;姜怀央持杯盏的手一顿,“你方才说什么?”
&esp;&esp;“小皇叔怕是听错了。我并未说什么。”姜祺错开他探寻的目光,呷着杯中酒作掩饰。
&esp;&esp;他分明并未言语,可姜祺也感受到他幽深的眸光,周遭似都冷下几分。姜祺不由打了个寒噤,也许不过是一口酒,小皇叔并非会怪罪于他?
&esp;&esp;况且,是小皇叔先将人藏着的,他哪里知道那小娘子是他的人。
&esp;&esp;姜怀央冷声威胁,“你若不想继续吃酒,现下回去看书便是,想来太妃娘娘会很欣慰的。”
&esp;&esp;姜祺玩乐惯了,一时叫他静下心来念书,还真不是个容易事儿。
&esp;&esp;“您知道我最烦那个,”他苦笑,只好松了口,将如何与阮玉仪相识之类一一道了,“不过我与小皇嫂当真只止于认识罢了,您可莫要多想。”
&esp;&esp;他忙为自己开脱。不过他对小娘子曾有过的那点子隐秘心思,却用旁的话带过去了,只字未提。
&esp;&esp;尽管如此,姜怀央的脸色还是愈发沉郁,他攥紧了手中的酒杯,指尖发白,好似下一瞬就要将瓷盏捏碎。
&esp;&esp;她就如此不信他。
&esp;&esp;既想他帮忙,还存着另留后路的心思,真不知该夸她一句思虑周全还是旁的什么。
&esp;&esp;他脑中忽地闪过酒楼里,一屏之隔的身影,她有着天生的一副媚骨,莫说是专门练习过,动作柔软热烈,就是平日的行动处,也叫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