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道,眸中酿有她看不分明的情绪,“他夸赞你上回送去了桂花酒香醇,管我来讨要。”
&esp;&esp;听见许久未闻的郁王世子的名讳,她抬起头。
&esp;&esp;她确实有给姜祺品过一蛊,只是没想到他还会记着。她埋下那坛子桂花酒的时候,并未想到后来会送了出去。
&esp;&esp;她犹记得那日风拂过,桂花被吹得如雪落,扑簌簌落了满地。而还在守节的她,是怀着这般的心境将其埋置土下的。
&esp;&esp;“陛下,我并没有多余的酒了。”她如实说。
&esp;&esp;本也是酿些来与自己院儿里几个姑娘分着尝尝,却不求醉的,哪里会三坛五坛地埋。
&esp;&esp;他盯着她看了良久,他并不以为她手上真没了。暗自冷嗤,她对何时该说什么事倒是极有分寸,若是面前的是姜祺,是不是便会换个说法了。
&esp;&esp;他站至她身后,将她整个儿笼在自己浓重修长的阴影下,嗓音轻慢,似诘问又似诱哄,“那日是你亲自给他斟的酒?”
&esp;&esp;他睨着她,微微收肩垂首,感受着她身子微僵。
&esp;&esp;见她不言语,他继续道,“那么他可有这般碰了你的手?”他抚上她白玉般的手,将指尖挤她的指缝,慢慢收紧。
&esp;&esp;她的手在女子间也算得玲珑,在姜怀央浮着青筋的大手下,衬托得冰肌玉骨,像是由能工巧匠精心雕刻打磨而成的心血之作。
&esp;&esp;阮玉仪摇头,慌乱下,发上珠穗直晃。她并不想惹得他动怒。
&esp;&esp;他的手转而抚上她的唇瓣,将那两片软肉摁得微略变形,“那他可有如此待你?”自是不可能。她与姜祺不过几面之缘。
&esp;&esp;他的指尖探入她口中,她只能配合地张开唇,可怜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