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齿间微颤。
&esp;&esp;她从不悔亭台里泼表小姐的水,这表小姐活该挨那一泼。只是她恨,恨着世道不公,有人生来富贵,含玉匙而生,有人却处处艰难,靠主子指头里漏出来的一点过活。
&esp;&esp;她原有机会做了世子的妾,哪怕没有名分,也算得摆脱了为奴为婢的贱命。
&esp;&esp;是这表小姐害得她被发落出去,自此连见上殿下一面,也成了奢望。是表小姐断了她的富贵命。
&esp;&esp;月砂字字泣血,控诉她流落到牙行,入了程府过得有多困苦,那近身的侍婢又是如何挤兑她,给她安排了如何粗重的活计。
&esp;&esp;“殿下,您可要看清了此人的面目,”她抽着气,“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esp;&esp;她在世子处被惯得野了心思,从不以为自己是该干粗重活计的命。被木香等人差遣支使,自是心中有气。
&esp;&esp;她晓得世子常来此处,便一直在附近蹲守,今日终于不见老鸨人影,这才钻了空子。
&esp;&esp;为了混进这风月楼,她将衣裳撕扯得零落,从似虎似狼的人群中挣脱而出。听闻阮玉仪至清芙堂寻了世子,便趁着外边人转脸的当儿,狠命撞了进来。
&esp;&esp;她满眼满眼的希冀,抬首去望那玉冠华服的公子,却对上一脸疏淡神色。
&esp;&esp;她拼命想在那双风流眼眸中,寻得一丝怜惜。
&esp;&esp;听月砂这么一说,阮玉仪倒是有了印象,“你是那时候太妃院儿里的那丫鬟?”
&esp;&esp; 疯癫
&esp;&esp;月砂死死盯着姜祺的面容,并不理会阮玉仪的问话。
&esp;&esp;姜祺轻叹口气,“本公子不是早与你说过,戒骄戒躁是要紧。你惹到了小皇叔,要将你发落了去的也是他,我能帮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