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她发上只别了一枚簪子,随意地将墨发挽作个简单的发髻。姜怀央抬手便将小娘子的簪抽出,没了簪子的固定,长发如瀑般倾泻而下,虚虚掩住了她光洁雪腻的身子。
&esp;&esp;只是一黑一白,却是更为打眼了。
&esp;&esp;姜怀央拢过她的发,慢悠悠地用一只新的银簪挑着,给她挽了回去,虽不如之前挽得利落,可散出几绺发,勾勒着她的脸庞,倒显出别样的韵味来。
&esp;&esp;她立着不动,仿佛无知无觉,任由他动作。
&esp;&esp;近些日子,他忽而过来,又在一个多时辰后抽身离去,她早对他的到来以及偶尔的恶劣行径有些麻木了。别说是出院子,便是能出这厢房,她也是不敢想的。
&esp;&esp;不知是否是在屋子里闷得久了,许久未见阳光,她的肌肤显出一些略带病色的雪白,衬得两只腕处一圈红痕更是触目惊心。
&esp;&esp;他附在阮玉仪耳边,道,“这簪子是用那婢子卖身的银钱换来的,泠泠可要戴好了。”
&esp;&esp;她知道他指的是月砂。一些并不愉快的回忆被他一句话勾连而出,牵动她身上每根经络细细发颤,她终是有了些反应。
&esp;&esp;她欲伸手将那簪子拔下,却被他的大手拢住,攥在手心里。
&esp;&esp;他的掌心有些粗粝,摩挲着她的手时,她甚至感受到那些薄茧即将灼伤她。
&esp;&esp;姜怀央扳过她的肩,将她转过身来。却见她泪眼朦胧,睫上垂着清泪,似是委实怵极了他,又不敢反抗的模样。
&esp;&esp;饶是谁见小娘子这般模样,都得心软上几分,要将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才好的。可元副将之死早在他心里铸起了一层冷硬的高墙,他只凝视着她垂泪,却无动于衷。
&esp;&esp;身后传来两声叩门的动静,接着有宫婢道,“陛下,太妃娘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