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忽地闪过陛下手中曾把玩的簪子。
&esp;&esp;他敛下神色,不敢妄自揣测。
&esp;&esp;他垂首为她诊脉,只觉上方似是有一道幽深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更小心着手脚。开了药方,便紧着告退了。
&esp;&esp;阮玉仪原是被烧得脑中混沌,沐浴出来后,也觉之前对他的控诉有些逾矩。
&esp;&esp;她从榻上立起身,犹疑了会儿,轻声道,“方才——陛下恕罪,是臣妾发热烧得晕乎了。”
&esp;&esp;她急着赔罪,连撒次娇也拘谨着。
&esp;&esp;他意识到这些,面色阴沉,将人揽过,嗓音却是冷淡,“朕听说,发了热的人身子会更敏感些。”他摩挲着她的耳侧,指尖是与声音相异的灼热。
&esp;&esp;他的气息隐瞒她的颈侧,“不知泠泠是否如此?”
&esp;&esp;她身上发软,小腹还坠胀着,“陛下,我正来着月事。”她伸手去推,却因染了病气使不上劲儿。
&esp;&esp;他周身的气息有些冷凝,似乎并不打算理会,将她扔入柔软的锦衾里。
&esp;&esp;她被被衾托着,一下砸得晕乎,柔弱无骨,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esp;&esp;她身上拢下一片阴影。
&esp;&esp; 伴君
&esp;&esp;阮玉仪行在路上,往远处眺了眼。天色澄明,阳光穿过稀薄的云层,洒落皇城各处。皇城威严,偶有掠过的鸟雀算得稍添上几分生气了。
&esp;&esp;她想过太后迟早会召见她,一直有些忧心,真来了消息,反倒是松快了些。
&esp;&esp;慈宁宫前的嬷嬷像是等在此处许久,见了人,迎上来,“才人来得不巧,太后娘娘正用早膳,恐要才人稍等会儿了。”
&esp;&esp;她微微笑了下,颔首应下,心里却是生疑。太后分明方才还知会她来,眼下又以用早膳之名,叫她在外边等着,岂不奇怪。
&esp;&esp;迎人的嬷嬷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之前不明白新帝为何偏宠一人,如今见了这阮才人,倒不难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