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央有些嫌它碍事,轻嗤一声,压低声音道,“泠泠不是说了要抱好它,那可别松了去。”言罢,他俯下身,埋首于她的肩颈间。
&esp;&esp;她一只手落在他发上,微微仰首,眼尾洇着红。
&esp;&esp;另一只手难免失了力,兔子从她怀里逃窜出去,余光中只瞄到一抹白色。可她眼下也无暇顾及它是否跑远了,耳边的马蹄声像是踏在她紧绷的弦上,将那弦拨弄得铮铮作响。
&esp;&esp;他也没打算在人前为难于她。见有人看了过来,侧身为她挡了下,示意侍卫先往边上走些。
&esp;&esp;幸而她只是鬓发散乱,口脂被吃去了些,衣着倒还妥帖。随手重新挽了发,两人共上乘一马离去。
&esp;&esp;后边自有人留下来收拾了火堆之类。
&esp;&esp;这边姜怀央两人走得闲适,林外一众人却都乱了套了。听闻新帝不见的消息,无人还有心围猎,安置了女眷,纷纷扎入深林去寻人。
&esp;&esp;高大的马匹搭着新帝和阮玉仪,缓步走出林中,见者无不松下一口气。
&esp;&esp;澄明的光洒落在两人身上,雀跃着,裹挟了他们。
&esp;&esp;拉着缰绳的男子,面色冷淡,衣上还沾染着不及清理的血迹,本该是深寒可怖,被他环在身前的小娘子却恰好综合了这般的感受。
&esp;&esp;她面如敷粉,唇若施脂,一颦一笑间皆是生动可人。
&esp;&esp;不消多时,新帝亲猎棕熊一头的消息便传扬了开来,几个官职高些的,渐次来道贺,余下的人也对此事咂舌谈论。
&esp;&esp;一时间紧张的气氛消弭,又恢复了寻常秩序,该为主子拿来随车带着的小食的,该是与同僚谈笑风声的,皆各自做各自的事儿去了。
&esp;&esp;靖王帐中却是气氛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