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明显地颤着。
&esp;&esp;她是不是不该因着一己私欲,去诱他吃下这般的东西?她放下手,死死揉着帕子,几乎要将它揉入手心似的。
&esp;&esp;他不仅是她那阴晴不定,需要时刻小心近身的夫君,他更是天子,是天下人的君王!
&esp;&esp;如今新帝登基不足半岁,就算是他有能力将大权尽数握于手中,也难免天下稍有动乱,不及太平时候。这时他若是没了,后宫众人暂且不提,百姓将如何?大芜将如何?
&esp;&esp;他嗜血的名声在外,却也非真正以杀人为乐的暴君。
&esp;&esp;天下易主频繁,受难的终究是百姓。
&esp;&esp;思及此,她脸色已是苍白。但愿淑妃那糕点里的是不是烈毒,否则她就成了天下的罪人了。
&esp;&esp;她起身,不顾身后木香唤她,往出快步走去。
&esp;&esp;不能耽搁。她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她经过一名宫婢。那宫婢一惊,将她拦了下来,“婕妤?”
&esp;&esp;“有何事容后再禀。”阮玉仪试图绕过她。
&esp;&esp;但那宫婢不让,侧迈一步又挡住她的去路,“婕妤莫急。奴婢是重华宫的,我们娘娘道,方才有些事不便言明,要您先看了这书信才好。”
&esp;&esp;听见淑妃一称,她方才顿住。接过宫婢手中的书信,心如鼓擂。
&esp;&esp;她略略扫了一眼,瞥见上边的说辞,心中猛地一松,终是脱了力,跌坐在地上。
&esp;&esp;她耳边嗡鸣,隐约听见那宫婢和木香相继响起的惊呼。
&esp;&esp;她攥紧了那信笺,后怕得浑身发颤。
&esp;&esp;——幸而那桂花糕也只是桂花糕而已。她已无力去想,那时淑妃为何会如此说辞了。
&esp;&esp; 点戏
&esp;&esp;京中的冬不比婺州,要凉下来是很快的,连这个季节也较南边长些。落梅轩的炭火倒是不曾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