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捏着那圈玉带的头,咬着她的耳朵道,“今儿去冷宫瞧瞧李美人。”
&esp;&esp;她微微挣了挣,却睁挣不开,脑中晕乎乎地便问,“谁去?”
&esp;&esp;她清晰地听见耳边传来一声低笑,身边人回她,“你。”她该是去瞧瞧李美人是如何不知悔改,如何不值得她怜惜。
&esp;&esp;那样蛇蝎心肠,就是几尺白绫,一盏毒酒,那也是她应得的。
&esp;&esp;直至阮玉仪手腕上的玉石被渥得温热,她方才忆起什么,轻声道,“陛下,莫要迟了。”
&esp;&esp;“泠泠不若跟朕一道去。”他扯了扯那段玉带,使得她微微向前跌,似真要携她同去。
&esp;&esp;她眼睫颤了颤,面上仍笑着。
&esp;&esp;不过这到底只是玩笑话,不会真的要她上朝堂。人走后,她发觉自己尚困得厉害,也懒怠了,又睡了个回笼觉。
&esp;&esp; 冷宫
&esp;&esp;大约巳时正刻,阮玉仪梳洗已毕,而宫外也早备好了轿辇,一行人往冷宫去。
&esp;&esp;说是冷宫,其实也不过是鲜有人至的寻常宫殿,至少乍一眼看去,也是红墙黛瓦,无甚大异之处。但走入了庭院,她便知晓此处为何是冷宫了。
&esp;&esp;树木稀落,几处黄土裸露,整座宫室像是被一层烟尘笼罩,亦不见一个宫人,冷清得骇人。
&esp;&esp;那殿门半开,黑洞洞地不知里边有何物。
&esp;&esp;她按上门扉,迟疑了下,方才推了门。一股空置已久的腐朽气扑面而来,她以帕掩口,低低咳了两声。
&esp;&esp;木香旋即在旁边问,“这地方不太干净,娘娘不若在外边等着,奴婢去瞧就好。”
&esp;&esp;她摇头,若是不按他的意思来,她也不能知晓他是否会动气。
&esp;&esp;“臣妾这处的确不干净得很,怕是要脏了娘娘的鞋的。”暗处传来一个微哑的女声,似在压抑着什么,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