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仿佛也臃肿了一圈。
&esp;&esp;她小心踩着石路过去。
&esp;&esp;她不愿容嫔与她生分地行礼来行礼去,见四下没有旁的人,也就先行扶住了她的手,没叫她欠了身去。
&esp;&esp;容嫔往后瞧了一眼,见那捧盒茶具等物,笑道,“妹妹是个极有雅兴的,今儿臣妾倒可以只顾着享用了。”
&esp;&esp;两人携着在亭中石桌边坐了。恐石凳寒凉,还专有宫人预备了绣套垫着。
&esp;&esp;带来的物什俱都摆开了,自有宫人在边上扇风炉煮茶。
&esp;&esp;容嫔的目光不断往她腹上落,待宫人呈了热茶上来,她往杯里瞥了一眼,道,“这绿茶性寒,妹妹却是吃不得了。”
&esp;&esp;阮玉仪一怔,垂了垂眸,“不过一两盏,不多贪就是。”她细白的指尖攥住腹上衣料,愈收愈紧,直到指骨处泛了白。
&esp;&esp;尚且不知真假,在意它做什么。
&esp;&esp;何况不带着期待诞下的,与其说是下半辈子可依傍之人,是母凭子贵的佳话,于她,倒更像是一只枷锁,时时刻刻提醒着她:
&esp;&esp;她已然逃不了了。
&esp;&esp;容嫔一惊,忙起身覆上她的手,冲她缓缓摇了摇头。她如梦初醒,松了力道,顿了下,将衣上的褶皱抚平。
&esp;&esp;“妹妹不喜它就罢了,也合该为自己想想。”容嫔轻声劝道。谋害皇嗣可是重罪,是万万不能起这个心思的。
&esp;&esp;她心里门儿清,可还是抵不住惶惶不安。如今她确是正值盛宠不错,可她无法确定,他的这份兴致能持续多久。
&esp;&esp;她屡屡差点失守,又一次次将自己抽离,就是为了届时失了宠,她能好过些。
&esp;&esp;至于这个孩子,她也不想将它带到这深宫中,与她一样受这苦,宁愿是往后无可依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