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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一个没跪稳,向一边跌倒,身下是冰凉的地砖。
&esp;&esp;她惶惶然朝一边自己的婢女递去一眼,见那婢女微不可察地颔首,方安下些心来。
&esp;&esp;上首处,姜怀央缓声问,“泠泠你说,该如何责罚?”
&esp;&esp;他知她在意那只兔子,因特意留了让她出气的机会。
&esp;&esp;阮玉仪眸光微转,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也不知谈及了什么,惹得他有些好笑,“便依你。”
&esp;&esp;“传朕旨意,白氏女白……”
&esp;&esp;“白之琦。”温雉提醒道,这声音恰好能让白之琦听见。
&esp;&esp;她的脸色变了又变。原以为男人都一个秉性,新帝也不过待那人尚还新鲜,她还是有机会的,不想他竟是半分也没将她放在眼里吗?
&esp;&esp;曾经对未来日子的幻想涌入她脑中,羞得她满面通红。
&esp;&esp;那她之前所作所为算得什么?
&esp;&esp;她送去的那些彩菊,分明听人说已是收下了。
&esp;&esp;不,一切都是从这人入宫后,才改变的,原本一切都该是按照她预计的轨迹发展下去。她抬起一双漆黑的眸眼,盯着阮玉仪。
&esp;&esp;可她不知道的是,除却 弃子
&esp;&esp;阮玉仪打算起身相让。若是按照礼制,长者为尊,她的确不该坐在此处。
&esp;&esp;太后紧锁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些。
&esp;&esp;这时,姜怀央却摁住她的手,淡声道,“还不为太后娘娘布座?”
&esp;&esp;太后的脸色变了一变,伫立在原处许久,直至身侧嬷嬷替她收了手杖,她这才在新布的椅子上坐了。又有宫人替她沏了茶去。
&esp;&esp;底下白之琦还直直地盯着她,就差把求助的言辞说出来了。
&esp;&esp;她却是不紧不慢地啜饮了口茶水,呼出些白气,那白气散去,她方才开口道,“槿妃有了身子,本该早早贺喜一番,前儿忙了一阵子,就给耽误了。”
&esp;&esp;阮玉仪面色沉静,转着腕上的镯子。
&esp;&esp;其实她大约也知晓此事是谁从中作梗了。只是不明白,太后为何能在暗中做出这些事,面上还能说出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
&esp;&esp;“哀家没看错,槿妃向来是个好孩子。为皇家开枝散叶乃大功一件,往后好处定不会少了你。”
&esp;&esp;“预备给你的贺礼过些时候就送来,只是……”太后细细打量她的神色,顿了一顿,“这是央儿膝下长子,槿妃千万护好了才是。”
&esp;&esp;她话中有话。
&esp;&esp;叫她这么一说,阮玉仪心下微沉。原来太后早设好了连环套,届时太后那头埋的线一动,欺君假孕是一桩,若不成,没护好皇嗣又是一桩。
&esp;&esp;但说起来,有罪无罪,还是要看新帝的意思。
&esp;&esp;阮玉仪施施然立起欠身,“多谢太后娘娘关切。”
&esp;&esp;——她还有时间。
&esp;&esp;太后见她气定神闲,丝毫未为自己的话所动的样子,顿觉气闷,冷哼一声,不再往下说,转而看向白之琦,“琦姐儿这是犯了什么错了?”
&esp;&esp;温雉上前,一字一句向她说明。
&esp;&esp;白之琦忍不住打断,“姑母,琦儿没有!”她只剩太后可以帮她了。
&esp;&esp;太后睨了她一眼,叹道,“哀家在这宫里也闷得慌,这才找了小辈来陪哀家解解闷,皇帝连这个也要剥夺吗?”
&esp;&esp;到底是在深宫沉浮的老人,避重就轻地挑开了白之琦的过错,拿孝道来压人,一面顺道指控了新帝为人子之冷待,后宫小辈们的不称心。
&esp;&esp;好险宫嫔们虽将表面功夫做足了,却无人真正将她看作母后,不然又不知要寒了多少人的心。
&esp;&esp;自阮玉仪掌权后,四五妃嫔商量好轮流去太后处作陪,何曾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