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婢,实在是会给她惹事。
&esp;&esp;阮玉仪思忖了下,道,“姑姑便罚两月月钱,她的就不必给了,直至还完这衣裳的价为止。”至于饭食之类,宫中自是会照给的,顶多是日子过得紧巴些。
&esp;&esp;女官领了命,欠身告退,临走时,脚步顿了顿,低声道,“娘娘能管得了我们这些底下人,却不见得管得了陛下,您且看那位今夜还来不来这长安宫。”
&esp;&esp;言罢,她举步离去。
&esp;&esp;阮玉仪端着茶盏的手微顿,面上没有理会,眸底起了波澜,旋即又恢复平静。
&esp;&esp;先前还说好暂且信一次,她可不能半路又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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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女官领着那宫婢走出长安宫,见四下无人,张口便斥,怎样难听的,就捡怎样的说。
&esp;&esp;宫婢被训斥得面色通红,咬着牙忍了会儿,忽地打断道,“陛下若真宠爱她,怎会将下这禁足令,姑姑还这般帮着说话做什么?”
&esp;&esp;若有一天,长安宫也倒了,她攀上了慈宁宫,那时有得这老妖婆羡慕的。
&esp;&esp;闻言,女官却冷笑一声,“到底是小丫头,尚还嫩得厉害。你若要做这出头鸟,可别拽上我。”
&esp;&esp;长安宫如今虽说是禁足,但她们这些办事的,却还能自由出入,足见这位的情况与容嫔并不一致。
&esp;&esp;若要扳倒这位,还需得照太后娘娘所说,借着这个机会,多添把火才是。
&esp;&esp;且走且看罢。
&esp;&esp;女官骂得尽兴了,便快步往尚衣局的方位走去。
&esp;&esp; 藏娇
&esp;&esp;夜幕垂垂,笼罩了整座巍峨皇城,只是有人居住的宫殿里,仍旧是灯火辉煌,几乎要映亮半边的天。
&esp;&esp;阮玉仪挑掉了内室的最后一盏烛灯,内室陷入一片昏黑。
&esp;&esp;她借着稀薄月光,摸索至床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