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声开口道:
&esp;&esp;“又来了一个?”
&esp;&esp; 逼退
&esp;&esp;人是万分脆弱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能极轻省得要了一条性命,甚至是年老者挨不过的一个寒冬,甚至是几日没有吃食。
&esp;&esp;阮玉仪几乎已经是感受不到饿了,身子虚弱得厉害。这几日喝水喝得过多,以至于她看见茶水,都有些反胃,仿佛那是什么毒药一般。
&esp;&esp;可宫里只余下这个了。
&esp;&esp;她无法传信到外边,宫门又有人把守着。明明是在皇城里,仙殿琳宫,巍峨华美,可整座长安宫,却像是一方孤岛,沉重的气氛拢下来,褪去了不少鲜活的生气。
&esp;&esp;也许从一开始禁足令下,就有人布好了罗网,想趁此机会除掉她。宫外的侍卫也许早换了一批,不是新帝派来的人了。
&esp;&esp;她恹恹地歪在榻上,素日里娇嫩的唇也干裂渗出血丝,脸色显出病态的苍白,脆弱得仿佛一碰就要碎的。
&esp;&esp;木香心疼得紧,虽自己也没了多少气力,还是送来茶水,递到她唇边,“小姐,用下些会好点。”
&esp;&esp;她的声音微微颤着,说着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的话。
&esp;&esp;可她们还能怎么办呢。
&esp;&esp;她们别无他法了。
&esp;&esp;不是没试过硬闯,但那些侍卫人众,宫人们人寡,又多是些有了些春秋的嬷嬷和小丫鬟,哪里抵得过对方所佩的长剑。
&esp;&esp;偏生在外人看来,长安宫还是在闭宫禁足,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esp;&esp;思及此,木香的神色更是哀戚了几分,暗暗叨念着要新帝快些来。
&esp;&esp;阮玉仪支起身子。
&esp;&esp;触到唇瓣的杯沿是冰凉的,但她知道,那杯中的水定是温度合宜的,是小丫鬟们轮流强撑着去新烧的水。她不愿辜负了人一番力气,想喝上些,腹中却是一阵翻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