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长剑,在他手下耍得游刃有余,吓退了一众侍卫。
&esp;&esp;侍卫不是死士,只要有所牵挂,难免爱惜性命。但皇城戒备森严,自然也不可能就如此放他进去,因此他愈是往里闯,身后追着的侍卫就愈多。
&esp;&esp;最后攒了乌压压一群,路过的宫婢无不闪避惊叫。
&esp;&esp;阮濯新随手捉了个宫婢问路。
&esp;&esp;小丫鬟不知发生了何事,被他面上的傩面具唬了一跳,颤颤巍巍地说了,手中捧着的水盆哐当落地。
&esp;&esp;他好心地替她捡起,塞入她怀中。
&esp;&esp;“谢、谢谢。”小丫鬟讷讷道。但那人早已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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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古怪的是,临近养心殿了,身后的一众侍卫反是跑丢了身影。他心知不对劲,但也顾不得这许多,几步迈上长长的台矶。
&esp;&esp;殿前也无一人守卫,他撞开殿门,迎向他的,就是一柄长剑,闪着森森寒光,只有浸润过真正的鲜血的、上乘的剑,方能有此光泽。
&esp;&esp;这是唯一一柄被允许放置在大殿中的利器,曾陪伴尚还是皇子的新帝行军杀敌。
&esp;&esp;而持剑之人,一双淡漠桃花眼,鼻若削成,唇若施脂,鼻侧投下浓浓的阴影,是一张唬人的贵门公子面皮。可阮濯新深知,此人手段狠戾之处。
&esp;&esp;姜怀央似是对眼前的境况游刃有余,竟是放下了长剑,饶有兴味地盯着他一直带着的傩面具,忽而冷笑一声,“朕这处,长久不曾来贵客了。
&esp;&esp;“你这打扮倒也新奇。”只是不知,他的身上,是否也有着同之前的刺客一般的三点阵刺青。
&esp;&esp;阮濯新咬了下牙,缓下口气,手一松,握了一路的长剑落地,击打出清脆的声响。
&esp;&esp;姜怀央下意识挑了下眉,静静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