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的确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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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姜怀央是看着她离开的。
&esp;&esp;银红的裙摆如霞,因着她急匆匆的步履,漾开一朵花,极艳,也极刺目。直至转入门后不见了身影。
&esp;&esp;他沉着脸色瞧了良久,以至于身侧姜祺唤了许多声,也不曾听见。
&esp;&esp;“小皇叔,”姜祺反持玉骨扇,在他小臂上轻敲了下,“既见着了人,怎又不露面。若直接传谕令她回宫中,岂不省事?何必捱着。”
&esp;&esp;“她可说了什么?”他终于收回了目光。
&esp;&esp;姜祺看出他所想,直白地戳人心窝子,“就是寻常寒暄话,不曾提起你。”
&esp;&esp;他一双眸子黑沉沉的,微抿着唇不作声了。他想,她大约是只兔子,容易受惊,他逼得愈紧,人是要跑得愈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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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便如此一日日地推过,在两个弟弟妹妹的逗趣儿中,阮玉仪笑得多了些,也更为真切了几分。
&esp;&esp;看样子是将宫中种种抛却在了身后,只有她自己知晓,其实不过是埋在了心底。她不提,阮家人不提,就暂且当做不存在了。
&esp;&esp;这日,正是天气晴好。信差递来了梅姨娘的书信,守门的小厮又转呈给阮玉仪。
&esp;&esp;这会儿她布着小椅子,歪在太阳底下,浑身都被晒得暖呼呼的。
&esp;&esp;闲儿在一边叽叽喳喳地与她讲昨儿看来的话本子,如何如何的有趣儿,如何如何的意难平。言谈间,茶水都下去了大半壶,干果的壳盛了小半碟。
&esp;&esp;“小姐,长余来的书信。”木香将信展开,递至她手上。
&esp;&esp;她接过,细细地,逐字逐句地读下去,肩头靠了个毛茸茸的脑袋。
&esp;&esp;阮玉闲瞧了会儿,问道,“这是阿姐的故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