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累。
尤其是在这三伏天的烈日炎炎下。
不过才两天,她已经晒到脱皮了。
身上又红又痒又痛,这种滋味,真的无法言说。
双抢期间,大队是开了大食堂的,村里几个年纪大些的婶子奶奶负责做饭。
中午那一餐,是婶子们送到田间来吃。
所以简安安她们只需要在知青点做早晚饭。
下工回知青点后,简安安趁着还有点蒙蒙的光亮进了旁边的菜园子里,摘了一把空心菜,几个茄子,几条丝瓜。
也是多亏了那一年的末世生活,才让她不至于用土灶煮不熟饭菜。
学着李云美,简安安做了三个菜,焖了一锅红薯饭,才去喊屋里的三人起来。
早饭后,四人照例结伴和男知青们汇合向着晒谷场而去。
简安安今天分到的活是收草头,就是将前两天已经晒到半干的稻杆一捆一捆的捆绑起来,再由男人们挑到指定的地方去继续晾晒。
收草头这个活计看着简单,比抱稻谷还要轻松,可是那锯齿般的稻叶太容易割伤皮肤。
这几天下来,简安安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是伤痕累累,全是被稻叶割出的红痕,汗水一流下来,又疼又痒。
而已经收割完稻谷的田里,已经放上了水。
大队里有一头老黄牛,此时正由有经验的村民套了犁耙在犁田。
牛不够,为了赶时间,就只能由人来拉犁。
简安安目光看向那两道背着绳子、拉着犁、弓着身子艰难前行的身影。
那身影在田间缓慢而坚定地移动着,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吃力。
简安安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佩服之情。
她知道,这样的劳作需要极大的体力和毅力,而他们却毫不畏惧,默默地承受着这份辛苦,只为了这地里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