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不舒服,刚刚正好在茅房里,没事。”
问话的是和简安安分在一个房间的镖师。
“镖头和严叔带人和皇城司一起去追那偷走萧将军棺椁的贼人了,我们都聚在一起等,别走散了。”
“好。”
黄雀在后的“贼人”简安安乖乖点了点头。
一直到第2日下午,前去追人的人才陆续回来。
“怎么样?追到那贼人了吗?”
有镖师上前问回来的尤镖头等人。
尤镖头摇了摇头,脸色很不好看。
不止他脸色不好看,那皇城司的殷九卿脸更臭得好似死了几天的尸体一样。
从回来的人口中,简安安才知道,他们追了良久,夜间本就视线不好,等他们终于快追到的时候,这拉着棺椁的马车,竟是径直掉进了悬崖下边,而悬崖下边,是一条大河。
等到他们天亮下悬崖去寻时,哪里还有马车和棺椁半分影子?
早已不知道被汹涌的河水冲去了哪里。
殷九卿无法,只得派人沿着河岸继续寻查。
而他,处理完驿站的事后,若还没找到棺椁,便必须得回京请罪了。
得知那马掉下了悬崖,简安安在心里默念了声抱歉了马大哥,希望你福大命大。
从驿站那些被杀死的黑衣人身上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殷九卿发了好大一通火。
于是接下来几天,众人都被派去了那大河边搜寻。
连简安安也跟着去找了两次。
三天后,马车的残骸在河岸边被找到,只是棺椁和拉车的马都不见踪迹。
回京的时间不能被耽搁,殷九卿没办法,留了一队人马搜寻后,其余人继续赶路。
而镖局一行人自然也跟在了回京的人后边。
尤镖头有些不信任皇城司殷九卿等人,怀疑他们是监守自盗,想要毁掉箫将军的棺椁。
于是,便决定继续跟着他们。
没有了棺椁,剩下的这半程可谓是风平浪静。
快马加鞭走了不到10日,大启皇城近在眼前。
尤镖头跟了这一路,都没发现殷九卿等人的破绽,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进入皇城后,便要去箫将军府请罪,退还酬金。
还是严叔发话先盯着皇城司的动静。
于是一行人便找了一家客栈暂且住下。
简安安主动分了盯箫将军府的活,同她一起的,还有另一名被她缝合手术救下的镖师。
此时,早已得到箫将军身亡消息的将军府正挂满白幡。
只是诺大的将军府却门庭冷落,连下人都很少。
这却正好方便了简安安两人的盯梢。
两天后,宫里圣上传来圣旨。
箫将军忠君卫国,为大启鞠躬尽瘁而亡。特追封为一品武侯,择吉日下葬。
而弄丢了箫将军棺椁的皇城司殷九卿,则被上了杖刑,停职查看。其余人罚俸半年。
……
箫将军府。
下葬的前一晚。
放着萧将军衣冠的棺椁摆放在灵堂,他的家眷和下人跪了一地。
夜半,夜深人静。
趴在房顶上的简安安正准备打个哈欠,感受到下边传来的动静,生生止住。
“李相,难道就由萧侯爷这般白白牺牲吗?”
下边的房屋内,一个压低了声音的男声响起。
“咱们明知道这幕后黑手是右相,难道就这样……”
“兴邦,慎言。没有证据的事,不可妄论。”
另一个比较苍老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带着无奈。
“难道就任由右相残害忠良,动摇国之根本吗?不止镇守边关有功的箫侯,还有赈灾有功的王大人,安大人,只要跟他政见相左的,好几人都被他所害!那皇城司副司陆牧摆明了是他的人,萧侯的棺椁定是被他销毁,可受罚的却是殷九卿。这……”
另一个人越说越激动。
“兴邦,凡事讲究证据。没有证据,便是闹到圣上那,我等也扳不倒他。”
“证据,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好了,我们是来送萧侯最后一程的。其他的,日后再说……”
趴在屋顶上的简安安将两人的话听了个全程。
也是没想到会有这个意外的收获。
这两人口中的陆牧,便是殷九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