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道。
秦以慈温柔笑笑,对她道:“阿慈来给叔母上药,叔母快些坐下吧。”
“你不是已经知道茶馆的事情……”
秦以慈将葛氏带到榻边坐下,用光滑的木片沾上药膏往葛氏脖子上涂。
药膏冰凉,葛氏被激得打了个寒颤。
“茶馆的事已经解决了啊。”秦以慈道,“叔母担心什么?”
葛氏顿了顿,试探道:“你不打算追究?”
可说完,她便又想起了什么,惊慌道:“不对,你已经报复过我了,昨日的信是你送的对吗?是你要害我?!”
秦以慈轻轻搅动着药膏,薄荷色的药膏散发出一丝苦味。
“什么信?”
“就是……”
她忽然停住了,还没等秦以慈问那是什么信她便想起了那信上的字迹,她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的笔迹,可却能够确信绝对不是秦以慈的字迹。
因为她见过秦以慈的字,是一手带着女儿家缱绻的簪花小楷。
不是秦以慈,那还能是谁?
秦以慈又蘸上药膏凑上前为葛氏涂药,她脖颈微微颤动,“那,那我为何会在这里?”
“我昨夜本想去寻您说说茶馆的事情却没有见着您,便猜想您是回府去了。于是我便去您府上寻您。没想到一进门便见叔父对您拳脚相加,于是出手阻拦。”秦以慈将缘由说得清楚。
葛氏思索片刻,她不认为秦以慈会知道自己和高暄的事情。
随后,她咬唇继续试探:“那你是如何说服他放了我的?”
“叔父不忌惮我,可忌惮葛家呀。”秦以慈露出个笑来,放下木片拿起绷带往葛氏脖颈上缠去。
听到葛家,她周身一颤:“我分明……”
她看了秦以慈一眼,似乎想着这事着实难以说出口。
因为早在十一年前,她毅然决然要嫁给卫二的时候,她就和自己父亲断绝关系了。
当时她父亲气愤,话也说得坚决:从此以后你我二人再无父女关系,婚嫁病老各不相干,归于陌路,此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