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止。
“什么呀,你听错了吧!”
秦以慈眉梢一挑,“是吗?”
卫续没有回答,秦以慈乘胜追击:“你好像很关心我,那日着火好像也是一样的。”
卫续彻底沉默了。
“不说话?”秦以慈笑了笑,“默认了?”
卫续反驳道:“怎么可能!我只是怕你死了这卫家的家产没人管。而且,之前祝茗不是说你也不想让我死吗?你不是也关心我吗?”
秦以慈倒是淡定承认:“是啊,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关心你。倒是你,方才说‘也’?”
听到这话,卫续彻底炸了,“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关心你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了,我会关心你?好笑!”
说完,似乎是为了印证真的好笑,他还干巴巴地笑了几声。
秦以慈仿若失望:“那好吧,我还以为我终于可以不被你讨厌了呢。”
这话说得可怜,卫续也不由想起了自己因为祝茗而对她产生的误解,心中生出些愧疚,慢吞吞地道:“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的。”
“那就是关心。”秦以慈道。
“不是关心!”卫续几乎是吼出来的。
秦以慈抱臂轻声问:“是吗?”
这声音好像带着钩子,卫续只觉得自己这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心中不由庆幸如今的秦以慈看不到自己,否则那可太落他的面子了!
一阵裹挟着卫续尖叫的风吹开门往外逃去。
秦以慈道:“有些冷,关门。”
卫续的声音隔得很远传来:“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我是你的狗吗?!”
秦以慈没有再说话,缓缓躺下盖上被子。
不过片刻,一阵风砰地把门给吹上了,像是某人的一声哼。
……
因为生病,秦以慈也是少见的休息了多日。
只是看着粼秋每日端来的那黑黢黢的汤药又一勺一勺地喂进她嘴里,她竟然觉得还是家务事比较轻松些。
几日过后,秦以慈的病有所好转,粼秋便按照医师的嘱托去医馆为秦以慈换一副药方。
秦以慈在屋里被闷了几日,自然是想找机会外出走一走,可次次都被粼秋一脸严肃的按下,秦以慈颇为无奈,竟是也理解了几分卫续之前的愤懑。
好容易碰上粼秋外出的这一日,她便软磨硬泡,以“让医师看一看才能开对症的药”为由让粼秋答应了自己随她一起外出。
坐上马车看着窗外向后流动的街景,秦以慈不由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来。
马车在医馆前停下,秦以慈被粼秋搀扶着下了马车。
医馆前有一位伶俐的小学童坐在小板凳上一下一下的磨着药,带着暖意的太阳和迎面吹来的微风让本就心不在焉的他更加昏昏欲睡。
脑袋一点一点的,仿佛小鸡啄米,竟是连秦以慈站在他面前他都没有发现。
秦以慈见他这幅憨态可掬的样子不由想起之前她看着卫续读书时的样子,掩唇笑了起来。
小童被笑惊醒,迅速将药杵搁下起身看着秦以慈。
秦以慈的身量不算矮,而这小童又正值长个子的时期,他只有微微抬头才能对上秦以慈的脸。
“卫夫人。”小童问好。
秦以慈唇边笑意未消向那小童点了点头后问:“不知赵大夫今日可在?”
赵大夫正是之前在卫府替卫续调理身体的医师,其医术在江州城中也是一等一的好,再加秦以慈于他相熟,有什么头疼脑热自然也是先来寻他。
小童回道:“在,师父正在给一位患了热疾的夫人诊治,卫夫人随我这边来。”
他引着秦以慈和粼秋在侧堂坐下,堂内还有三两个前来看诊的病人。
“卫夫人在此稍坐。”小童行了个不甚像样的礼,应当也是被师父纠正多次后的结果。
小童离开,粼秋十分娴熟地在堂中寻到了茶壶,为秦以慈倒了一杯茶过来。
秦以慈接过茶,听坐在她身侧的一位不过二八年华的新妇正向身边人诉苦。
“你说我家郎君怎么能……”
一听是有关家长里短的事情,粼秋便悄悄凑近了些,一双杏眼一眨不眨地认真模样将秦以慈逗笑了。
她轻咳一声示意她收敛,粼秋也微微低下头算是认错,可那眼神还是时不时往那新妇那边瞄。
秦以慈轻轻抿了一口茶,听那诉丰腴妇人摆手道:“嗐,在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