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烽定睛望去,在看清这个生灵的长相过后,不禁撇了撇嘴。
“嗯?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当真是阴魂不散啊。”
只见站在他身前的,正是之前那个将他拦住,企图强迫他割让自身家当的鼎灵族生灵。
鼎弈。
此时的鼎弈,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衣角随风轻轻摆动,那长袍上绣着的奇异纹路,正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又让人不安的气息。
他那略显消瘦的脸庞上,一双狭长的双眸中闪烁着幽深得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此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居高临下地紧紧地盯着闻烽,就好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在盯着自己垂涎已久的猎物,不知心中正盘算着什么新的鬼主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了涂山文竹不在闻烽身旁,这鼎弈再次摆出了那种上位者的姿态。
对此,闻烽不卑不亢,眼帘微眯,与其目光对上,问道。
“有事吗?”
鼎弈闻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微微低头,扫了一眼草木地毯上所摆放的那些东西。
而后,他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缓缓问道。
“你为何没将这些东西卖给那涂山文竹?”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质问,似乎想要从闻烽的回答中找到什么破绽或者可乘之机。
听到这个问题,闻烽不禁冷哼一声,似乎是猜出了他这样问的缘由,非常冷漠地反问道。
“你管我?”
在知晓了鼎弈之前那些丑恶的目的后,闻烽实在难以对他摆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好脸色。
此刻,他的话语中满是厌烦与不屑,就像是凛冽的寒风,试图将鼎弈的试探与纠缠全部吹散。
“呵呵。”
鼎弈轻笑两声,那笑声在闻烽的耳中却显得格外刺耳,没有丝毫的温暖之意,反而让人感觉像是寒夜中的猫头鹰叫声,充满了诡异与不怀好意。
“我自然是管不了你,不过,我还以为你和那涂山一脉交情不浅呢,如今看来,似乎也就一般啊。”
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揶揄之意,似乎想要借此,挑拨闻烽和涂山一脉的关系。
“啧,关你屁事。”
闻烽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神情。
他心中对鼎弈这种幼稚而又低劣的挑拨离间之举嗤之以鼻,暗自想道。
这等粗鄙的伎俩,也敢在他面前施展,真当他是什么没见过世面,没见过人心险恶的人了吗?
真是可笑至极。
“确实是不关我的事,不过,我这次来也不是为了之前的事情。”
鼎弈说罢,便迅速转移了目光,将视线聚焦在摆在地上的《护寺白玉象》观想图。
此刻,鼎弈的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贪婪之色,仿佛眼前的观想图已经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
“不愧是从万千普通种族中脱颖而出,第一个来到惩善城的玩家,这身家就是丰厚,连观想图都舍得拿出来贩卖。”
“不过,到底是没什么见识的玩家,连这种愚昧之举都做得出来。”
“对了,话说,你身上,不会还有更多的观想图吧?”
说这话的时候,鼎弈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闻烽的眼睛,似乎企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什么一般。
且他这番话,其用心异常险恶,无非就是想挑起周围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对闻烽的觊觎之心,让闻烽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而他则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很简单的道理,还是利益。
那些背地里觊觎闻烽身家的牛鬼蛇神,之所以一直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无疑就是在思量是否值当。
当他们发觉袭击闻烽利益足够之时,绝对会毫不犹豫对他出手。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即使他是玩家,也值得那些别有用心的家伙冒险。
而鼎弈之所以说出这样一番话,目的无非便是想要缩短这一过程。
这鼎弈的弦外之音异常明显,而闻烽自然也听出来了。
不过,对此,他却只是不屑地轻笑一声,回道。
“你猜?”
被人盯上又何妨?
闻烽心想,正好借此机会磨砺自己的战斗技巧。
更何况,他还拥有小五行遁术,真要是遇到不可力敌的敌人,想要逃脱也并非难事。
当然,若是碰上能够克制他小五行遁术,且实力比他强上不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