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睡到自然醒。
黄玲悠悠转醒,眨了眨眼睛,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超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轻地坐起身来,这床实在太小了,手一不小心按到了超英的身上。
庄超英正在做着一个美梦,正开心着。
就只觉得下面猛地受到攻击,一阵剧痛瞬间袭来,他“哎哟”一声,瞬间清醒,卷曲着身体,看着坐在床上一脸惊慌的阿玲:“哎呀!”
黄玲急忙伸回手,看着超英那痛苦的模样,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掀开被子,焦急地说:“超英,我不是故意的,这个床太小了,快!让我看看。”
已经没那么疼了的庄超英看着黄玲紧张的神情,赶紧抓着阿玲的手,带着坏笑:“那,你要看吗?”
黄玲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毕竟都是老夫老妻了,瞪了超英一眼,也不再理会,直接起身。
她走到床边开始穿衣服,衣服被超英扔到了对面的床上。
庄超英也不打算睡了,坐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坐在床边穿上拖鞋:“阿玲,等等我,我陪你一起去。”
黄玲穿好上衣,拿起超英的衣服递了过去,不经意间,目光扫到了光着上身的庄超英,那搓衣板一样的腹肌,让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她忍不住坐了回去,手伸到身后轻轻地摸了摸。
庄超英早就对黄玲的小动作习以为常了,挑了挑眉:“阿玲,怎的不想出去了?”
黄玲像是被发现了秘密的孩子,脸一下子红了,赶紧把手收回来,拿起洗漱用品,往水房走去。
庄超英套上裤子,拿着毛巾一下子搭到肩上,又端着牙缸,突然想起:对了,钥匙不能忘了,他和阿玲都去水房,房间得锁上。
洗漱完,庄超英对着镜子仔细地刮了刮胡子,又摸了摸脸,感觉精神了许多。
庄超英拿着相机,黄玲背着挎包,一出门,一股寒风扑面而来,黄玲不禁打了个哆嗦:“超英,真冷,我都感觉耳朵不是自己的了。”
庄超英心疼地赶紧抓着黄玲的手塞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先吃饭,吃完,咱们就去买棉袄。”
他们找了个铺子进去,要了两碗咸豆腐脑,四个焦圈,四根油条。
两人找了个空位坐了过去,西里呼噜地吃完了早餐。
坐上公交车,直奔王府井百货。
这公交车上的人可真多,不管啥时候都是人山人海,黄玲紧紧地拉着超英的手,生怕被人群冲散。
天空中飘下鹅毛大的雪花,黄玲像个孩子一样伸手接着天空落下的雪花,也顾不上冷了:“超英,你看看这个雪,落到地上居然没有化掉,不像咱们那边到地上就没了。”
庄超英看着黄玲那开心的样子,抓着黄玲的手:“冷,快走吧。”
进到百货商店,里面暖和了不少。
走到卖衣服的柜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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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超英站在柜台前,眼神在没有几个款式的棉袄中仔细搜寻着。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一件红色的长棉袄上。
他面带微笑,伸手指了指那件红色的长棉袄:“阿玲,你看看那个怎么样?”
售货员是个眼尖且热情的中年女子,她立刻捕捉到了庄超英的动作和话语,带着笑容地迎上来介绍。
“这位男同志好眼光啊!这个可是我们京都本地的知名品牌,伊里兰鸭绒衫,这做工、这质量,那可都是顶呱呱的。
而且它是活里活面的设计,清洗起来特别方便,您就放心买吧,穿上保准暖和得很。”
庄超英微微一愣,没想到在这个年代居然就已经有羽绒服了。
回过神来,连忙对售货员说:“同志,麻烦找个这位女同志能穿的尺码。”
售货员手脚麻利地拿起一根细长的竹竿,熟练地将挂在高处的那件红色鸭绒衫支了下来,递到黄玲面前:“这件就可以穿,您试试。”
黄玲有些羞涩地笑了笑,将身上的旧棉袄脱下来,穿上那件鸭绒衫。
刚一穿上,她就感觉到了一种、轻、温暖,衣服中间还带着收腰的设计,更衬出了她的身材。
售货员拿着一块镜子递到黄玲面前:“您看看,您穿上可真是好看极了,这颜色衬得您皮肤白里透红的,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人似的。”
黄玲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伸手轻轻地摸了摸衣服,感受着那蓬松柔软的质感,忍不住问道:“同志,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