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瑟琳的败北令人始料未及,却又在情理之中,剩下的人无一不对她的主动感恩戴德。
人性的真实便是如此,残酷而又现实。
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墙边,静静地等待着夜晚的降临,她不需要他人过多的怜悯与同情。
“去熟悉那些项目吧,明日就会派上用场了。”
如果博取他人的眼泪能够拯救她的生命,道瑟琳简直易如反掌。
方洛的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她轻声说道:“谢谢。”
“谢谢。”x3
朱文、郁和还有金秀妍异口同声地说道,金秀妍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忍:“你明明还可以再等等的,说不定——”
道瑟琳的眼神黯淡无光,她露出了一抹自嘲般的笑容,那颗被恐惧掩盖的急切的心,又怎能轻易藏得住呢?
她毫不犹豫地打断了金秀妍的话:“我等了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每个新进来的人都如同一张白纸,懵懂无知,而外界对这样的存在根本一无所知!”
“除了自救,我已无路可走!”
阎鸩抽抽鼻子,似是在同情她。
“她与那些幽灵怪相处那么融洽,说不定不会死呢。”
郁和默默叹气,她在精神海里同阎鸩说:“但愿吧。”
幽灵怪笼统来讲有三种形态,第一种是乖乖孩,在外言语蛊惑并敲门骚扰,只要不回应、不开门,它们就奈何不了;第二种是要乖不乖的,就像上午那会儿,它来兴趣了真会破门而入;而第三种,是得了口令的,不会被规则束缚,强度自然远超前两种。
那对夫妻说来等阶在九阶,那晚惨叫声后就再也没有动静,道瑟琳不过一个辅助类的能力,如何抵抗呢?
离开了结局已定的道瑟琳,方洛看向墙上的时钟,两点十五分,距离晚餐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她拉上朱文去熟悉那些娱乐项目。
郁和说,每日的基本活动不会改变,除了侍应生额外安排就像医师来临一般的临时事项,每日固定地死去一个人。
“我不是与你一个房间就好了,这样你可以放弃我。”朱文现在随身带着大量饮用水,方洛牌吸管连着水,另一端别在朱文下颚,一缺就吸上一口。
一个下午的时间,六个人无论怎么分配,大部分双人比赛几分钟足矣,加上两人不能重复比试,算上所有可能性,获胜场数最少也得要二十一场。
“别说丧气话,你不会死的。”
娱乐室内还有一个台球桌,凯文正与奥修炽欢快的玩耍,又是一杆进洞,凯文心情大好。
奥修炽抱着他的球杆靠在一旁假寐,那把大剑依旧在他背上好好待着。
“兄弟呀,你不硌着慌吗?”凯文坐在台球桌上挑着杆,和平时期悠闲自在。
奥修炽睁了一只眼,又进洞了,没他的事儿,“我即是它。”
“呵呵,无趣。”凯文耸耸肩,跳下来俯身再次瞄准,“明日就好玩了,没人再进来的话,兄弟你会来者不拒吗?”
奥修炽不言,旁的事只是干扰,凯文出错了,奥修炽终于上场,而他糟糕的球技让凯文拍桌大笑。
金秀妍独自在一个区域不断练着,郁和能参与的项目不多,她通过阎鸩熟悉几个二人以上的规则后绕到了苦练弓箭的朱文这边,在这之前他还回顾了飞镖。
耳边是弓箭飞去哧哧的呼啸声,郁和凭着声音走到方洛身边,弓箭场地一大块借助了空间拓展辅助阵法,箭所经过之处严格说不是旅馆的空间,郁和也就不需要担心被误伤。
“方法不错,但风险还是很大。”
方洛定睛一瞧,是她。她手持一把弓,郁和行至面前站定,方洛将弓递到了她面前。
郁和轻车熟路地接过弓,如同一位身经百战的勇士,熟练地拉动了一次空弦,那力度与把控,绝非一个普通的盲人可以做到。
方洛早有预料,对方爆了身份后的毫不掩饰让她自愧,她自问做不到这样的坦坦荡荡。
“没有侍应生参与的娱乐比赛,又何尝不是一场尔虞我诈的交际游戏呢?”方洛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头痛欲裂,对于那些“偏科”的人来说,交际就如同是他们生命中的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至关重要。
比赛前,必须要找到一个愿意与自己一决高下的对手,这不仅是获胜的关键条件,更是最为重要的一环。没有对手,又怎能谈得上胜利呢?
速战速决,以两人场最为合适,然而,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