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的秦知秋,那回发了火。
堵着人领导的家门,非要给个说法。
要么把他开除,要么让那领导媳妇郑重给他媳妇道个歉。
哎哟,那事儿闹得可大了。
谁劝都不好使,最后整的没办法。
只能让那领导媳妇,叫着林见夏的名字,说了声对不起。
也是因为这事儿,后来给秦知秋介绍对象的人就少了。
人家私底下都传,他工作优秀是优秀。
就是,脑子拐不过弯来。
优秀的女同志和大好的前途不要,守着个死了的媳妇,难不成当一辈子鳏夫?
路建设定了定神,收敛起几分笑。
“见夏啊!大哥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知秋他就是不太擅长表达,对你们的心,是没的说的。”
“当年你出了事,我曾经联系过你娘家那边,让帮忙带带孩子,咱们给钱都成。”
“知秋这边是没办法,他孤家寡人,没能帮衬的亲戚了。”
“我想着,毕竟亲姥姥,怎么都比外人强。”
“结果,人家压根不接收,再打第二回电话,直接听我声音就挂了。”
“我是想让单位出面,给点压力的。”
“毕竟咱们得稳固好后方,才能一心投入工作。”
“可知秋他说,姥姥家不是真心。”
“孩子送过去也是受苦,更怕的是。”
“到时候孩子被送走,小院荒废了。”
“你就,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这些年,秦知秋就靠着那点零星的回忆,度过了十年漫长的日子!
林见夏知道路建设跟她说这些的意思,点了点头。
“路,路大哥,我就叫您一声大哥吧!”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跟秦知秋说!”
如果,还有以后的话!
似乎听到了林见夏的心声,手术室的门总算是打开了。
医生护士推着秦知秋出来,跟家属交待情况。
“那一刀伤到了肝脏,大出血差点止不住。”
“情况暂时是稳定了,但后续怎么样,还得看看今晚。”
“如果能平安度过,就没问题。”
林见夏看着病床上的秦知秋,他面色苍白如纸。
心里不由,揪了揪。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秦知秋,虚弱不堪。
“对了,这个,是秦同志怀里拿出来的。”
医生交给林见夏一个被砍成两半的眼镜盒,上头沾染着斑斑血迹。
林见夏拿过来,打开看了看。
里面眼镜的尺寸明显不是大人戴的,她想起上回跟秦知秋无意提过一嘴。
秦朗的眼镜已经坏了,后来自己都忘了。
秦知秋居然都记着,这眼镜牌子好像是首都的。
可紧俏了,有钱都配不上。
算算日子,应该是她跟秦知秋前脚说,后脚他就定了的。
这男人,什么都好,就是不说话。
林见夏抽了抽鼻子,帮着推秦知秋回病房。
转过回廊,就发现那放了一双她的鞋子。
但三个孩子,已经没了影儿。
她松了一口气,穿上鞋子,把秦知秋推回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