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王禀紧紧抿着唇,一字不言。
“已经动了谁?”赵?下意识转动拇指上的玉扳指。
那些权贵对待金人卑躬屈膝的求和,而对待自己人是要多狠就有多狠。
只要能保住他们的荣华富贵,就没什么不能出卖的。
王禀嗤笑:“他们把我汴京的满府家眷……秘密给金人送去了,我最小的孙儿才三岁,待嫁的孙女……”
“什么?!”王蔤隔着白玉璧低吼。
刚才,她看了《祭侄文稿》,还在心疼颜真卿当初得有多心疼。
感叹天下第二行书的祭侄文稿,应该要比天下第一行书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更为震撼。
此时此刻,就轮到她家祖宗了……
她作为王家嫡系一脉,祖宗要是被金人给弄死了,那身处后世的她还会存在?
落到金人手里,一刀被割了吃肉,都算是幸运的,很多都是养着吃,今天割几块,明天割几块。
而女子则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们圈养女人,夜里消遣侮辱,白日当做口粮,日夜承受着非文字可承载的苦楚。
战营外堆满骸骨,那些尸骸生前也曾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乖囡……”
王禀见到她,隐忍的情绪喷涌而出,嚎啕大哭起来。
腹背受敌的滋味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这次仿佛抽掉了他所有的信念。
“老夫保的到底是什么朝廷?又是为什么要保汴京里的那些畜牲!一生戎马却连家人都护不住……”
“七世祖,您冷静一下,按理说咱们杀掉西路军统帅,完颜宗翰是十月底的事。”
事关多人和自己的生死,王蔤当即支棱起来。
“消息传到汴京,朝廷下定论,必然要百般讨论,后面再下割让太原的圣旨。
消息来来回回,按照八百里加急算,起码要耗时半个月。
也就是说,除非通讯用飞鸽传书,否则此时我的祖宗们,还在送往金人的路途。
只要我们赶在送到金军手里之前,就能把人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