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闻言眉头不由得一挑,对啊,这话听着好像没毛病啊,袁先生虽然觉得这话听起来没有错,但是显然他并不太认同,可胤祚压根就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汗阿玛,儿子在书房学习的时候翻看圣人之言,经常觉得也许如今主流的思想和当初这些圣人们说这些话时候的意思相差甚远,很多更是被人断章取义,歪曲解读的拿来使用,就比如那句最经典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还有谁记得后面一句,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还有那句言必信,行必果,后面一句可是硁硁然,小人哉,孟子也说过,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唯义所在。”
胤祚看袁先生和康熙听了自己的话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顿时觉得甩锅有望,于是再接再厉。
“汗阿玛,袁先生,我之前出宫玩曾听人抱怨说儒学刻板,教条,当初我的确也这样觉得,可回来之后我思考了很久,发现其实刻板教条的本不是儒学,只是那一群自私自利,满口仁义道德,满肚子坏水的酸儒,腐儒,他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歪解圣人之言,坏事做尽却还要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整天说祖宗之法不可废,可是儒家的祖宗们教条吗?如果真的这样孔子能说出因材施教这样的话吗?孔子说尊周礼,那难道不是因为孔子生活的那个时代能成体系的礼仪只有周礼吗?他就是想要去遵守其他的礼仪可是那时候有吗?”
眼看着康熙也好,袁先生也罢,都被自己这番话说的有些动摇了,胤祚赶紧将自己的最终陈词祭了出来。
“综上所述,胤祚认为儒学其实不教条也不刻板,刻板教条的只是那些酸儒,腐儒,而与之恰恰相反的是儒学不但不教条刻板反而还很宽容,它甚至都允许了那些酸儒,腐儒的存在,可是那些酸儒腐儒,现如今却倒反天罡,只允许自己的存在,借祖宗之名行利己之事,对与自己不同的言论就要赶尽杀绝,可是儒学最初存在的时代就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