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齐姣搞的,她的生命安全有一部分也是寄托在这些人身上,肯定不能忽视,越熟越好。
后来祝嬷嬷觉得这个法子不错,又弄了几次。
经过这几次,都没了第一次的慌张。
甚至还有点乐在其中的样子,说是到那天肯定不会掉链子。
过了初十,年就差不多过完了,预产期也过了,但肚子的孩子还是没有动静,非常待的住。
也请黄太医看过,还没超太多天,黄太医觉得还是可以再观察一下。
“若是孩子自然出生,是最好的。”
“催产药臣也备下了,良娣不必担心。”黄太医越发和蔼可亲起来。
作为医者,对齐良娣真的是无从挑剔,身子骨好,也听得进去话,什么都照做。
齐姣也这么觉得,但其他人的压力就大了。
太子再忙,也会每天过来看看,虽然待不久。
齐姣和往常一样,站在长案前,执笔写字。
她现在可以摆脱一些临摹了,自己写写字帖。
鹦鹉在一旁候着,最近齐姣的身边都少不了人。
以前练字,她都是自己在内室,有事才叫宫人。
眼看着齐姣随时要生的样子,祝嬷嬷还是不放心,说是要有人随时看候着,就怕一个措手不及。
祝嬷嬷昨晚才守了夜,现在就到了鹦鹉。
主子练字时很是专心,鹦鹉虽然懂一些字了,但对这些书法还是不怎么了解。
只觉得自己的主子厉害,而且好看。
柔软的毛边衬着白净的脸颊,多了几丝温柔。
宽松的宫装已经遮不住肚子了,凸起一个柔和的弧度,乌发高挽着,只用了一根素净的发簪,悬着腕,下笔的力道不小。
天寒地冻的,主子当真是极有毅力。
鹦鹉没伺候过别的主子,但她也不信还有人会像自家主子一样。
不仅会刺绣,还会读书练字,后院的女子又不是要考状元,哪里会像自家主子这么努力。
按她看来,那些读书人还不一定有主子厉害呢。
齐姣忽然停了笔,还收了收那些没用完的纸。
对鹦鹉说了一句,“鹦鹉,我好像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