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碰针线,很容易戳到自己。
乾清宫前的赵进宝是心乱如麻,张皇后又在禁足,殿下也不会让他去坤宁宫报信。
手上只有一把油纸伞,在这急雨之中,根本就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在雨滴拍打下,那伞看起来也是不堪重负的模样。
他把伞大幅度倾斜给了太子,身上的衣裳早就湿了,深蓝色的太监服贴在身上,可以看的出来是实心的胖。
但赵进宝此时只想着自己能再胖一点,能够替太子多挡点风雨也好。
可就一把小伞,无论是他还是太子,早就被淋湿了。
太子依旧跪的笔直,皇帝不让他起,那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他都只能是在这里跪着。
太子心里早就有准备,也没想到父皇会发作的这么快。
就算是有准备,他如今也没有万全的应对之策,皇权之下,有强骨的人是少数,而他这个太子,倚仗的也是这皇权。
那明黄色的朝服,在雨水的浸染之下,朦胧的天色下,也没有那么明亮了,仿佛蒙上了一层灰。
身侧的两只手已经攥成了拳,不一会,又松掉了,除了忍,他现在做不了别的。
太子跪在乾清宫前,头上正对着就是“乾清宫”三个大字。
宫人们进进出出,很难不看到。
若是在里间,看到的人反倒少些。
不知道太子是怎么想的,但赵进宝心里是真的难受,太子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
还说要跪上两个时辰,现在才过去一个时辰,这还下着雨,要是等到跪满两个时辰,不止膝盖骨遭罪,风吹雨打,指定是要病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