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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这个年宴的高潮,后面宴会也差不多结束了,守夜这事,就看个人了,倒没有说强制性规矩。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那两个字还记不记得。
窗外传来烟花声,那裁剪精美的窗花却把这些声音远远隔绝在外,一室静谧,炭火暖烘烘的,齐姣睡的正香。
眉眼却紧紧皱着,看起来睡的不太舒服。
本来他现在应该在乾清宫守岁,但心里总是惦记着点什么,便过来看看她。
段惟和轻轻地抚了抚那眉头,等它慢慢放松,这回有孕,他一直在一边陪着,又是双生,自然知道她有多辛苦,也知道她为什么不舒服。
红底的棉被下,那肚子的弧度依然很明显,段惟和柔柔地用手环了一圈,像是抱住了所有,轻轻地在那额头上落下一吻,他的心也在此刻得到安宁。
齐姣这一觉睡的是前所未有的安稳,到了孕后期,半夜不可避免的要起夜,昨晚却没有,一觉睡到天明。
这样踏踏实实的一觉,对她来说,已经是很难得了。
起来时,撑着棉被,就发现有些硌手,齐姣摸出来一看,是一个大红封。
华阳宫也不是人人都能进的,能放这个的就只有一个人。
拆开一看,是银票,应该是她和腹中孩子的,一共有三份。
不出意外的话,齐姣又在一边探了探,果然,又摸出了两个小的。
她每年过年都会给长安长宁放压岁钱,段惟和之前也是跟着她放,钱不多,就是图个喜庆。
大了之后,他们也学到了,也会在她这里放。
昨晚她睡的早,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放的。
新的一年,元佑元年,顺顺利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