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泽接过信,只看了一眼,脸色便阴沉下来。
信上没有署名,只写着一句“小心火烛,祸起萧墙”。
这八个字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瞬间打破了雅间内的温馨气氛。
“岂有此理!”贺君泽怒喝一声,手中的酒杯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他气得脸色铁青,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封信,分明是冲着贺家来的!
是谁?
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许婉清脸色凝重,心中却比贺君泽更加冷静。
“小心火烛,祸起萧墙”这八个字,看似简单,却暗藏玄机。
火烛,指的是意外之灾;萧墙,则指内部的纷争。
这封信,是在警告他们贺家即将面临内忧外患!
贺家刚刚经历了疫病的打击,元气尚未恢复,若是此时再遭遇什么变故,后果不堪设想。
许婉清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经历过太多风浪,早已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本领。
“君泽,你先别着急,”许婉清柔声劝慰,伸手轻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我们先仔细想想,这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贺君泽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如同困兽一般。
他心中焦急万分,恨不得立刻揪出幕后黑手,将其碎尸万段。
“还能是什么意思? 分明是有人想要害我们贺家!”
许婉清轻轻摇了摇头,秀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封信来得蹊跷,绝非单纯的恐吓那么简单。
“君泽,你想想,这封信为何偏偏选在这个时候送来? 又为何只写了这八个字? 这其中,一定另有深意。”
贺君泽停下脚步,眉头紧锁,仔细思索着许婉清的话。
是啊,这封信来得太巧了, 正好在贺家刚刚走出困境的时候……
难道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捣鬼?
可是,究竟是谁呢?
贺家在汴京树敌众多,一时之间,他也难以确定目标。
许婉清拿起那封信,再次仔细端详。
薄薄的信纸,普通的墨迹,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可是,她总觉得,这封信里,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信息……
“清儿,你在看什么?”贺君泽注意到许婉清的举动,疑惑地问道。
许婉清没有回答,而是将信纸凑近烛火,仔细观察起来。
火光映照下,信纸上似乎浮现出一行淡淡的字迹……
“明日午时,城西柳林”。
“君泽……”许婉清放下信纸,看向贺君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或许,我们应该去一趟城西柳林。”
许婉清可不是被吓大的!
危机感就像给她打了鸡血,让她瞬间开启“福尔摩斯·婉”模式。
这封信,在她眼里简直就是个宝藏,就差把“快来查我”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她先从纸张入手。
这纸,摸起来滑溜溜的,有点像抖音上很火的“网红蚕丝纸”。
她又闻了闻,嗯,一股子熟悉的“金钱的味道”——是城西那家专供达官贵人的“金玉纸坊”出品!
妥了,第一个线索得到了!
“君泽,备车!去金玉纸坊!”许婉清一声令下,雷厉风行。
到了纸坊,许婉清说明来意,想看看最近的销售记录。
可那老板,油头粉面,活像只骄傲的大公鸡,鼻孔都快朝天了。
“夫人,我们这的客户信息可是高度机密,岂能随便透露?”
许婉清微微一笑,心里暗道:小样儿,跟我玩这套?
她也不废话,直接甩出一块皇上御赐的金牌,“现在能说了吗?”老板一看金牌,脸都绿了,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能说能说!小的这就去拿!”
正当老板准备去取记录时,门外突然冲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气势汹汹地将许婉清围住。
“老板,这女人是谁?要不要我们把她赶出去?”
老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刻换回之前的嚣张嘴脸。
“对,把她赶出去!别让她妨碍我们做生意!”
许婉清冷笑一声,“呵,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许婉清轻笑一声,眼神却冷得像冰,“不见棺材不落泪?行,那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