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想了想说出自己的观察,“其实我观察叶菱也蛮久了。”
“她进来302之后一直被欺负,原本漂漂亮亮的女明星被庚红姗折磨成那样,要不是苏御举报,她也不会反抗。”
说到这里的时候。
只见陈管教那原本舒展的眉头突然间紧紧拧在了一起。
要知道,在她手下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在押犯,如果粗略估算,没有上万,也有成百上千。这么多形形色色的犯人,是善是恶,根本就无法逃不她们这些24小时监视着犯人一举一动的管教的“法眼”。
毕竟,她们可不像警察那样需要去四处奔波调查各种证据、费尽心力地搜寻证人来确定一个人的罪行或者清白。
对于她们这些管教而言。
只需要凭借对犯人们日常生活的种种细微表现和行为举止的观察与分析,便能够轻而易举地区分出谁是真正的好人,谁又是心怀叵测的坏人;谁可能确实犯下了滔天罪行,而谁又有可能只是被无辜冤枉入狱。
想到这些,陈管教继续说:“整个301就属她做卫生最不在行,刷个马桶,刷半天还要人帮忙,有气无力。我看她估计拎个马桶刷都费力,更别说拿刀捅人,还能一刀捅死,十分可疑。”
众管教闻言也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
“哈哈……我们也打赌一包薯条,她叶菱要是能杀只鸡,我都佩服她!”
笑闹声中,乐所若有所思的放下手机,从办公桌后的文件柜里翻出叶菱的在押档案,递给陈管教:“法蓉说的不无道理。”
“不过,法蓉,你看看叶菱案件上的档案记录,她与被害者之间是情敌关系,一怒之下,人的潜力虽然有可能被激发出来,但是她面对庚红姗她们的暴力欺压却没有任何反抗,是有点反常。”
“虽然被害者死亡的凶器上只发现她一人的指纹,这个证据在法庭上是很难抹杀的,但是不排除有什么漏掉的线索,我们可以及时反应给办案的公安。”
“好。”
陈管教将叶菱的在押档案收好:“对了,乐所,叶菱今晚的行为算是救人吧,我想向您请示一下后期是否可以给她申请立功减刑?”
乐所想了想。
“我们一般申请减刑的前提标准是以其身体力行,帮助狱友,表现良好,但是这个用“钱”资助狱友“性质”有些不一样。如果我们二看帮她以此理由申请减刑成功,恐怕以后其他看守所,监狱会出现大批用钱减刑的跟风行为。”
陈管教想了想,这也确实不合适。
只是过了不久,乐所又说:“虽然这种减刑理由法院可能不会支持,但她若是真的安排她的代理律师能帮助高彤解决孩子的医疗费用甚至出资借款偿还挪用的客户资金,获得对方谅解。根据《看守所条例实施办法》第四十六条第(三)款,有其他有利于国家和人民的行为的。我们看守所还是应当尽职书面报请办案机关依法从宽处理,树立典型,也好给其他在押人员树立一个榜样。”
陈管教懂了乐所的意思。
虽然法院可能会顾虑这种金钱资助行为开了一个不好的风气而拒绝减刑申请,但是不代表她作为管教不能为她看押的在押人员争取减刑的权利。
“嗯,无论成不成,后面我都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