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种老腐朽没什么好说的,事实上,江凡也知道老头子本质上不是那个意思,换作平常,他也愿与这位名动天下的阴阳大家好好交流交流,更何况还是巴清师傅。
但他没时间,没兴致,完全不想和他拉锯,只想快速干完活儿回秦,小翠的旷世大战已经占据了他全部心思。
当然,其中也包含一些想法,阴阳家乃诸子百家之一,学说在南楚之地深入人心,连巴清都是他的弟子。
但江凡却觉得,阴阳家的学说虽然有许多可取之处,比如对天文、历法、医学等方面都有深刻影响。但也有它过于主观的缺陷。
不过江凡自认不是什么学者,可不想跟他探讨什么学术上的问题,有些事就要干脆利落的做才行。
表现出强硬态度,也是为了让巴清从根本上认识到,既然已经做了选择,便不能被学派思想左右。
他是甩甩手就走了,老头子可把巴清折腾的够呛,口水狂喷好一顿数落。
老半天,等老头子发泄完了,巴清才奉上茶水给给他顺气。
邹演慢慢喝了口,放下茶盏,忽然沉静下来,“这便是你的选择?”
巴清神色恬静,微微颔首:“老师觉得如何。”
邹演咂咂嘴:“与传言不太符嘛。”
巴清笑了:“传言都说逍遥王白衣洒脱,谪仙临凡。”
邹演呵呵一笑:“今日一见,却盛气凌人,似心有郁气。”
巴清微笑着道:“平素不是这般。”
邹演点点头:“看得出来,他心里有事,还是大事。”
巴清道:“女帝战陆睚,惊天一战,他心中焉能清净。徒儿以为,他急于回秦。今日如此干脆,也是告诉清一种态度。”
邹演道:“为师自是明白,并非针对为师,而是做给你看。”
巴清道:“老师的阴阳五行学派为诸子百家之一,他是在告诉我,不得被学派思想影响。他要走的路,太惊人,不能允许犹豫不定,尤其是思想上。”
邹演叹口气:“你要想好,此子不好相与啊。”
巴清淡淡一笑:“他曾说过,无金刚手段,不配谈菩萨心肠。”
邹演想了想:“倒与那女帝有些相似……”
他忽然眨眨眼,一脸八卦象:“这小混蛋真是女帝夫君?”
巴清点点头:“如徒儿所见,不假。”
“啧——有意思。”邹演捏着胡子:“这混小子气运难测,为师从未见过如此奇相,此二人走到一起,这天下……怕是不安生喽。”
巴清道:“天下太乱,总要有人拨乱反正,还百姓一个太平。”
邹演点点头:“小子心思太深,你还是小心些。”
巴清道:“老师对他了解太少,将来多了,会不一样。”
邹演道:“你如何看待此人?”
巴清沉吟一阵,正色道:“才学盖世,冠绝古今,胸怀博大,海纳八荒四海。”
“嘶——”这个评价直接让邹演吸了口长气。
“徒儿,这评价是否过了?”
巴清摇摇头:“清自负才学,亦曾被冠以虚名天下三智,然在其面前宛若孩童矣。说句您不爱听的,便是老师您,在才学方面亦无法望其项背。”
这下子倒是让老邹演有点目瞪口呆。
“徒儿啊,这些年为师确实未曾关注于你,这是抱怨?”
巴清愣了下,旋即笑了:“老师,您还是那么老顽童。徒儿这么说可不是抱怨您老,而是事实如此,老师将来便知分晓。”
“哦?”邹演看她认真,倒是惊奇不已:“老朽纵是虚度光阴,也有两甲子,此子年方弱冠,竟被你评以冠绝古今,意外,意外。”
巴清道:“只怕后也无来者。”
邹演手一抖,胡子差点薅下来几缕。
“徒儿,是我老头子耳背,还是你得了失心疯?”
巴清咯咯一笑:“老师,您好着呢,徒儿也没疯,若非如此,徒儿焉能抛弃一切投奔此人?”
邹演目光有些深邃:“深思熟虑,谋定而动?”
巴清颔首:“徒儿一贯如此。在此人身上,徒儿才懂得什么叫盖世奇学,才知晓海天之阔,才明了大势之趋,才领悟人生价值。”
邹演脸色连连变幻:“这是道……依徒儿所言,此子乃天命所寄,大道化身不成?”
巴清道:“徒儿乃世俗之人,比不得老师参悟天道至理,但总归明白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