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儿,你怎么看?”
太守孙喧脸上的笑意和贪婪的表情全部消失了,只有剩下了严肃和一丝疑惑,看向了孙括开口问道。
孙括起身来到了曹刘送的礼物前,拿起了那对琉璃盏,仔细观看起来,看了一会,又拿起了那本流民登记簿翻看了一番,才开口说道:
“我刚才一直是在观察那个曹刘的表情变化,惶恐,愤怒和开始的谄媚,并不太像是装的,只不过后面的低三下四,有点太刻意了,而且自始至终少了惊慌。
特别是父亲你拿这次的事情责备他时,完全看不到他有任何惊慌,送上这些礼物时,说话虽然姿态很低,可给人的感觉更像是胸有成竹,我感觉这个曹刘这完全是有备而来。
父亲大人,这个曹刘来了以后,都做了些什么?您给我详细说说,我好能有个更准确的判断。”
孙喧把曹刘来了辽东以后,做过所有的事情,并没有加入自己的看法,只是详细的给孙括讲述了一遍。孙括听完,手中还在翻看着那本登记簿,神情变换不定的。
这时刚起来的孙奇,从内堂走了出来,径直走向了那盒子礼物,拿起琉璃盏,上下看了看,就满不在意的随手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了“嘭”的一声,又拿出了盒子里面的金子,放在手上掂了掂,然后开口说道:
“父亲、大哥早啊!我这一起来,就听说那个狗屁曹刘来了,这些是那个曹刘送来了?他这是来认错认怂的吗?不过就送这么点钱?父亲你肯定看不上,我帮你收了哈。”
孙奇脸上带笑的,看着孙喧有些着急的拿起了那对琉璃盏,仔细观察着有没有磕到的样子,开口说道。
“兔崽子,你就不知道轻拿轻放吗?一天天的只知道花天酒地遛狗斗鸡,都三十岁的人了,连贵贱都分不清吗?”孙喧有些心疼的说道。
“嘿嘿~我哪有不知轻重,这琉璃盏没那么容易坏啦!你那对小琉璃杯,我又不是没玩过,磕到了才容易坏。”
太守孙喧听到这话,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原来那对宝贝的琉璃杯,坏的一角原来是孙奇这个兔崽子弄的。当时看到那磕坏的一角,可是把他气坏了,还以为是当时宠幸的那个女婢弄的,气得他把那个贱婢活活打死了。
孙喧把手上的琉璃盏,轻轻的放到了一边,起身转圈找着趁手的东西,就想教训孙奇,孙括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一幕,赶忙拦住了孙喧,假模假式的踢了孙奇两脚,给孙喧出气。
三人又重新坐了下来以后,孙括开口说道:
“父亲,依我看来,这个曹刘这次来示弱,半真半假。他说的想重振曹家应该是真的,卑微谄媚的态度是假的。
这个曹刘很聪明,但也很自负。从送如此贵重的琉璃盏和愿意拿出酒楼的三成利润,就可以看出来,他对父亲这边是有过调查的,充分的投您所好。
我想他已经怀疑昨晚的事情,是我们安排人做的了,我现在怀疑那愤怒的样子也是装出来的,这种想重振家族的人,又怎么会在乎那些贱民的死活。
他对公孙昭没有亲近也没有疏远,也不着急夺取兵权,对待那田家借势立威,酒楼开业又当什么事没有的敛财造势,这次又借机舍弃利益,俯首做小。
如果真的没有什么野心的话,倒确实会是条好狗,不过我觉得,太聪明的狗,不养也罢。”
太守孙喧听完孙括的分析以后,手指敲打着桌面,思考了一会开口说道:
“括儿,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这条狗到底可不可以养,我们再观察一下,后面的计划也调整一下。奇儿,你不用找人去酒楼制造麻烦了,那以后也是咱们的产业了。
曹刘今天说的到底是不是虚与委蛇,后面一试便知。先等公孙昭那边的消息传回来再说。
你们节后就先安心回去任上,括儿,你多注意点乌桓那边,这些喂不饱的蛮夷,要是拿了钱没办好事,回头要给他们点教训。奇儿,你别在给我搞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
孙括见孙喧已经有了决断,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孙奇这边到底是把那些金子给要了过去,能看出来孙喧对这个小儿子,还是十分宠溺的。
话说曹刘回到长史府以后,叫来了墨澹,让墨家这边全力盯紧孙喧这边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孙家两兄弟,要派人盯紧了。随后又叫来了周登,让他准备一些贡盐和关东酿,给太守孙喧那边送过去。
都安排好了以后,才有时间把昨晚的情况和今天去太守府的事情,说给了荀谌和墨妍两人。
“老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