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有心遮掩,奈何李亭书和王明在旁边,具有官银标志的银票就这么赤裸裸的摊开在众人面前。
捕头只好干笑一声:“看来,‘贼’是出在家里啊”
李亭书不解了,真的有这么丝滑?这就找到证据了?
但张三家里出现了官银,这件事又和翠娘怎么联系在一起呢?说了,县太爷会信吗?毕竟现在李冲一家和翠娘‘没关系’
王明也在沉思,他在想自己一开始让县太爷做主的方向到底对不对,张三家里出现官银,显而易见,是官府内部的人设计的。
如果亭书真的按照他的想法去做,那样不但帮不到李冲夫妇还把亭书自己搭进去,他真是失策。
可面上看着平静,他告诉捕头:“这些东西都拿回县衙吧,等仵作检测出是什么引起的腹泻再说。”
捕头点头,只能这么做了,希望不是什么大人物操作的这件事。
在张三家又翻找了许久,没有找到其他东西,捕快就想要离开了。
亭书问道:“伯伯,你们上次找到的目击证人呢?”
捕快现在心情很复杂:“你还要再问一次?”
李亭书称是。
于是捕头让其中一个捕快去把上次那个人带来。
很快,人就来到院子里。
李亭书见他眼神有些闪躲,很奇怪:“你很害怕吗?为什么?”
那人驼着背,低着头:“小老爷,谁见了官兵会不怕呢?”
这话倒也没错,亭书不和他纠结这个,直接问道:“你是张三的邻居?他这几日干了什么你清楚吗?这几日你都在家吗?”
那人低着头回答:“是,我是张三的邻居,我哪能日日在家啊,老爷,我们这种平民百姓也是要生活的。更不可能天天看着张三啊,也就是念着几十年的交情,这才时不时来看望一下他。”
李亭书觉得这人真有意思,一面说他害怕,一面回答的又如此流利,于是他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张三给了你多少?”
那人听了,顿时后撤三步,抬头后脸上浮着虚假的笑:“小老爷,您说什么啊?”
王明也看出点什么:“是不是要我们也去你家里搜一下!还是你也想和我们上衙门!”
李亭书在旁边死死盯着这人,附和道:“先生,别和他说这么多了,直接带到衙门,打一顿,说不定就说实话了。”
在两人的步步紧逼,那人猛的跪下磕头:“老爷饶命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什么钱啊,我只是张三的邻居啊。”
他越喊冤,李亭书越是觉得有猫腻:“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上次为什么说张三天天去吃豆腐?然后就死了?你肯定张三是吃豆腐死的?”
那人跪着,突然张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他如此,李亭书只好让捕头把他带回县衙再问。
两人都察觉出什么来,这人怕是也得了好处,虽然他去府衙报了官,但前后不一致的说辞实在难让人不怀疑有问题。
眼看邻居被带回县衙,一行人也从烧饼胡同出来,恰巧碰到从点月坊出来的官差,他们说收集了点月坊的食物要回去拿给仵作。
李亭书本想去点月坊查看,但他是点月坊老板的儿子,王明也劝他不要去,正好另一队官差去了,还拿回来食物样本,那就一起回县衙整理得到的信息吧。
当他们回到县衙时,李考官和仵作已经从停尸房出来了,在县太爷的书房等他们。
捕头把从张三家里拿回来的马桶还有点月坊拿出来的食物都交给仵作。
然后将从张三家里搜出来的钱放在县太爷的书案上。
县太爷年纪大了,没有他们这样的精力能从早累到晚,早就回去休息了。
只有师爷还在书房,等着他们,告诉县太爷的命令:他们都回去等消息。
仵作也说,这事急不得,他要好好研究才知道张三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考官显然有话要和亭书他们说,只是使劲眨了下眼。
师爷已经不想继续聊,赶他们回家。
事情反正有了进展,也要等到仵作验完,才能知道事情的发展,亭书一行人只好先离开。
…………
回到蔡家,大家坐在客厅分析情况
蔡大叔夫妇着急问今天的情况,亭书一一和他们说了。
王明显然对李考官刚刚在书房的反应很奇怪,他问李考官:“明铮,你刚刚在打什么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