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传唤,仵作跟着衙差上堂,他给县太爷行礼。
县太爷有些耐不住性子了,问:“行了,不要拘这些礼节了,说吧,张三是不是吃豆腐才拉肚子拉死的?”
仵作直起身子,对大家缓缓道来:“张三是吃豆腐死的,但也不算吃豆腐死的。”
县太爷被他弄迷糊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仵作让衙差把张三的尸体带上堂,还让他的徒弟带着医馆的大夫和从点月坊搜出的食物样本上堂。
仵作对众人说:“我把这些东西都带上来给老爷说明,还有大夫来证明我说的话的正确性。”
县太爷示意他继续,他先指着点月坊拿出的样本:“豆腐店拿出来的食物本身并没有问题”
听他这么说,王明和亭书、李考官都松了口气,这说明那日心月没有说谎。
仵作继续说:“但这里面有样东西和豆腐相克”
县太爷嫌弃他大喘气:“你一口气说完,别卖关子了。”
仵作有些不好意思,对县太爷作揖称是,然后继续说:“这里面有一罐蜂蜜,蜂蜜和豆腐本身都没有问题,但这两样不能一起吃,会造成腹泻。而张三的年纪在四五十岁左右,又身患消渴症,年纪大了,吃这两样东西,不仅腹泻还引起了消渴症复发,这才死亡。”
李亭书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当时看见张三的排泄物就觉得奇怪,像是故意吃了什么润滑肠道的。
不过他并不奇怪同时吃了蜂蜜和豆腐会腹泻而死这件事,现代有个案子中的老人就是这么死的。
仵作看向医馆的大夫,大夫用银针试探了一下张三的尸体,又在张三手心里摸了一下,闻闻味道,然后看看张三的肚子和大腿。
起身后,又检查了一次点月坊的食物,向县太爷作揖:“禀告县太爷,张三手心残留的汗是甜的,您再看他的肚子和腿,肚子大,腿却十分细,这人有消渴症无疑。我刚刚用银针测过,张三确实没有中毒,而仵作说得没错,蜂蜜和豆腐在医书中有记载,两种食物相克,食用不当会导致泻肚,张三又有消渴症,两症并发,不能及时救治,也就一命呜呼了。”
县太爷长呼一口气,他以前只知道能用毒杀人,能用兵器杀人,没想到食物本身无毒也可能杀人于无形。
可是他还是很疑惑,:“就算这两样东西无毒,也不能说明李冲夫妇没有嫌疑啊,这蜂蜜还是从他们店里搜出来的”
此时,李考官让衙差带蜂蜜店老板和李冲夫妇上堂。
县太爷首肯,很快,两方人都跪在公堂上,李考官拿出蜂蜜店和点月坊的账本,递给笔录,笔录呈给县太爷。
县太爷翻开两个账本,边看账本边听李考官解释:“您看蜂蜜店的账本还有点月坊的账本,这些日子点月坊并没有从蜂蜜店进过货。”
心月也对县太爷解释:“县老爷,我们家卖了几十年豆腐,什么和豆腐相克,再清楚不过了,绝对不可能买蜂蜜佐豆腐的。”
县太爷听心月言之凿凿,:“那你说你店里的蜂蜜从哪来的?”
心月很清楚店里没有这种东西,但她口说无凭,呆呆坐在地上。
翠娘在后面用帕子捂着嘴,张心月不可能说的出来,但她听到李亭书的声音笑不出来了。
“不知县衙可有一个叫做刘路的衙差?”李亭书突然问道。
县太爷点头,让人去把刘路找来,问:“李亭书,你找刘路干嘛?你怎么知道县衙有个叫刘路的?”
李亭书说:“我有两个证人,请衙差大叔带他们上堂,我这里有些东西请县太爷一观。”
说着他把东西交给笔录,笔录检查没有问题,又递给县太爷。
县太爷打开看是一封信还有一些银两,这些银两。。。
李亭书瞄了翠娘一眼,告诉县太爷:“您看看那封信,是刘路写给翠夫人的,那些银子里可有官银。。”
此时,衙差将证人带上堂,刘路也从县衙外进来,他一看证人就满脸惊讶:“你们怎么在这?”
他刚说出口,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场合也不对,可公堂上落针可闻,县太爷自然也听见了这句话,他板着脸问:“刘路,看来你认识他们了?”
刘路就是前段时间和翠娘见面的衙差,翠娘见到他脸色变得煞白,他们明明藏得很好,几年了也没有人发现过,李亭书是怎么发现的?
被发现了,刘路只好硬着头皮认下:“是,我们认识。”
李考官见了刘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