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亭书觉得自从他来到这,生活就十分精彩,每次都能遇到不一样的事。
大家被他大吼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纷纷退到一旁,露出人群中央厮打在一起的两人。
大家本意是来迎接院长、顺便看看院长重视的那人,没想到看热闹被院长抓了个正着。
说是厮打,但只是白衣男孩单方面揍王小虎,眼见王小虎的脸都要被打成猪头了。
王明厉声道:“怎么?还要继续打?你们俩都不想留下来了是吗?”
此话一出,沈淮书迅速向王明行礼,然后拉开两人,皱着眉和他带来的男孩不知道说些什么,那男孩脸上还是满脸不服气,根本听不进去沈淮书的话,还死死盯着王小虎。
李亭书走过去把王小虎扶起来,对他说:“你没事吧?”
王小虎身上的衣服上都是白衣男孩踩的鞋印,脸上都是淤青,他被亭书扶起来后,大力推开亭书:“你又是谁?要你多管闲事?”
李亭书不可置信的被推开:这人怎么回事?自己路见不平,帮了他,他还这么横。
王明眼睛扫视着两人,语气有些严厉:“你们两是谁?为什么打架?”
刚问出口,沈淮书就双手合并,对王明行大礼,然后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对王明说:“院长早安,这是我的堂弟,叫沈砚尘,这次是跟着我来书院念书的,这是家父给您的信。”
王小虎在一旁打量沈砚尘,同时李亭书也在看沈砚尘,两人好像心有灵犀,都想到:原来这是个走后门的啊。
王明接过信,没有当场打开看,只是接着递给亭书,让他收起来,然后看向王小虎:“那你呢?你又是谁?”
王小虎刚刚听到声音说院长回来了,知道这应该就是书院院长,于是他收敛傲气,忍着身上的疼痛对王明行礼:“先生好,我叫王小虎,是我表姐介绍我来的,书信已经放在您的书房里,你一观就知道了。”
李亭书瞄了他一眼:原来这也是个走后门的啊。
听他的解释,王明的脸色也变得奇怪。
李亭书看王明的脸色,心里想:都说停云书院不好进,但今年一连来了两个走后门的,还在院长回来,见他们第一面的时候打架,这不是在院长的雷点上疯狂蹦迪吗?
王明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就指责两人,只是问:“你们两为什么打架?”
沈砚尘看起来还是十分生气,胸膛起伏得很快,眼中似乎还有血丝:“为什么?他侮辱皇后,难道不该打吗?”
沈淮书把沈砚尘护到身后,斥责他:“院长面前,不得无礼!”
沈砚尘还想说什么,只能把话吞到肚子里,转身不看王小虎。
李亭书没想到刚刚帮错人了,原来王小虎才是那个先撩的啊,先撩者贱,被打也不冤。
可王小虎似乎非常不服:“谁都知道,皇帝陛下去年就废后了。我说错了吗?她现在已经是前皇后了,还葬回篱州,你们都是她的子侄,就应该守孝不是吗?还来书院做什么。”
李亭书在旁边瞪大了眼睛,这人这么嚣张?在古代,就算是皇后被废,也不是可以蛐蛐的人物吧?这人的人设看来是个无脑废物反派啊,他刚刚真是瞎了眼,还去扶他。
想着,把刚刚扶王小虎的手背在背后,在衣服上擦擦,十分嫌弃。
沈砚尘听见王小虎还敢再说,手捏的煞白,还想打王小虎,这人真该死!
他怎么敢,怎么敢对自己的娘如此不敬?人才走了一年,他们就敢如此放肆!
王明越听越不对劲,就算皇后被废,也不是这群小辈可以议论的。
于是他咳嗽一声打断了王小虎还在喋喋不休的声音:“够了!皇后的事情也是可以议论的吗?”
王小虎叉着腰,还想说什么,这时跟着王小虎的侍卫也快速过来,他们没想到自己才去帮少爷收拾行装,没跟着少爷就发生这样的事。
本想帮少爷的忙,但又望见王明,于是走到王小虎的身后拉拉他的衣袖,低声重复来时老爷的叮嘱。
王明环视周围还在看热闹的学子,呵斥道:“还看?都不用念书了是不是?我才出门多久?上课的讲书先生呢?不管事了?”
所有学子听了,都给王明行礼,跑回自己所在的学堂,无人敢再逗留。
很快,书院大门口就只剩下几人,王明对王小虎说:“既然是你不对,还不道歉?”
王小虎长这么大,从未低过头,他又没错,但爹告诉过他,必须留在这个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