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冲和李明铮进了张大伯的门,大家坐在一起。
李冲将拿的礼物放下,然后向两位老人行礼,先问候两位:“岳父岳母,真不好意思,我和心月这么久都没有来看过你们,真是对不起你们,对了,岳父的病好些了吗?”
张婆婆语气还比较客气:“我会照顾老头子,他已经好很多了,你们不用操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别再让我们二妞伤心就行。”
张大伯的态度就没那么好了:“老婆子说的对,你快回去吧,我身子骨硬朗着呢,没你在,李冰那两口子还不知道怎么欺负我女儿。”
听这话,李冲十分愧疚,以前的事,最大的错就是他没有早些带心月走。
但他还是将来意说明:“对不起,不过,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请您们帮我。”
张大伯不解,随口答道:“我能有什么帮得了你的?当时我就说过了,只要你对心月好就行,我们老两口虽然老了,但还有一把子力气,还活得下去。”
李明铮在旁边,笑着帮腔:“两位老人家别生气,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明铮,是落星县的一个小吏。我不知道你们以前发生了什么,但这次确实需要你们的帮助,请您俩耐下性子,听阿冲的话。”
知道这是县里的官,张老伯两人就要站起行礼,但李明铮拦住他们,说自己是李冲的大哥,也算是他们的晚辈,不要这样。
张老伯被李明铮扶着坐下,他暂时放下心结,:“我们能帮得了你什么呢?”
李冲找了两个凳子,和李明铮两人坐在张老伯夫妇下首,:“岳父岳母,以前的事我不想再为自己争辩什么,你们可能不知道,小四考上秀才了,现在在篱州一所很好的书院念书,前段时间还说要来看你们呢。”
听到这张婆婆忍不住站起来,十分惊喜,似乎眼中含泪:“你说什么?小四考上了?他醒过来了?”
张老伯握紧手中的拐杖,睁大了眼睛,他对这个消息也不敢相信,从刚刚的无奈,变得十分专注,想要听李冲的回答。
李冲说到亭书,眼神变得温柔:“是啊,他前段时间撞了脑袋,反而清醒过来了,他考上了秀才,本来想第一时间就告诉你们的,但发生了一些事,导致我现在才来和你们说。”
听了这话,张婆婆坐回椅子上,嘴里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这孩子小时候呆呆傻傻的,张婆婆一直不放心,甚至有一瞬间想要心月放弃这个孩子,但为母则刚,心月坚定的告诉她,小四一定会好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张老伯也放下心来,李明铮听了他们的对话,发现李冲一家以前看来过的很苦,让他的心情也有些难过。
李冲说完亭书,张老伯又问:“那我们家二妞怎么样了?”
说到心月,李冲脸上浮起幸福:“您两老放心,心月很好,我和心月现在在篱州开了一家豆腐店,生意不错,还买了一进四合院。”
张老伯彻底放心了,但他很是不解:“听你说的话,看起来我家二妞和小四都不错,我们两老口也就放心了,那你这次是为了什么?”
李冲站起来向两老再次行礼:“我这段时间可能要打扰您们了,我想留在这里备考下一次童试,考上之后,接你们去篱州和我们一起住。”
此话一出,屋子出现短暂的静默。
张老伯的脸色十分凝重,李明铮生怕他们不同意,帮李冲争取:“张老伯,因为一些原因,阿冲不能在篱州备考,他越低调越好,这些事,以后再禀告二老。实在是情非得已,你们就让他留下吧?”
张婆婆还是有些为难:“阿冲,你的哥哥同意你考试了?不会再出现九年前的那件事吧?”
李冲知道张婆婆的顾虑,他立刻回答:“岳父岳母放心,那种事不会再发生了,我和李冰已经分家了,我想过了,也和心月商量过,离下次考试还有半年,我留在这里悄悄备考,有人问起,她只会说我来照顾你们了。”
说到这,张婆婆先松了口气,但想到了什么,又紧张起来:“你和李冰分家了这很好,可你为什么要悄悄考试呢?你走了,我们家二妞怎么办?刚刚你说还开着铺子呢。”
李明铮知道张家两老会有这一问,边帮李冲回答:“李冰的女儿是县衙的夫人,我和阿冲商量过了,备考的事还是小心些,所以这才来打扰你们。至于弟妹,您两老放心,我已经给家里去了信,内子会带着孩子去篱州住,和弟妹相互扶持,我也会经常去看顾的。”
张老伯打量着李明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