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奉天殿,金碧辉煌,庄重肃穆。今日早朝,百官齐聚,静待皇上的驾临。
随着太监朴不用那特有的尖细嗓音响起,“皇上驾到,众卿拜!”
百官立刻整齐划一地俯身行礼,口中齐声高呼:“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朱允炆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扫视着殿下众臣。
他今日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头戴玉冠,显得威严而又庄重。他轻轻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平身。
朴不用见状,立刻高声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铠甲、英气逼人的武将站了出来,正是中军都督府都督徐辉祖。
他上前一步,手持奏章,朗声说道:“臣有本启奏,自太祖开国以来,京营建内外四十八卫。
然时事移变,又遇多次北伐,京营已有兵五十余万。
然如今京营已然繁杂冗余,战力已然下降多矣。
臣与都督府众将商议,欲精兵简政,裁撤冗余,以恢复战力,望陛下恩准!”
朱允炆接过朴不用递来的奏章,低头仔细阅读起来。
他眉头紧锁,显然对徐辉祖的奏章内容感到有些意外。
他抬头看向徐辉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而此刻的大殿里,议论声已经此起彼伏。
文官集团中的大臣们脸色非常 精彩,他们显然没想到徐辉祖会在这个时候提出精兵简政的建议。
他们实在是搞不懂,这个徐辉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怎么挥起刀砍向自己人了?
在他们看来,削藩才是当务之急,而京营的军力则是削藩的重要保障。
如果此时进行精兵简政,那无疑会给削藩计划带来极大的不确定性。
显然他们没料到,徐辉祖此时提出如此事情,一个个都急的不行。
他们提出的削藩,必须需要京营的军力保证,在这个节干这事,这不是砸盘子么?
“陛下,臣黄子澄斗胆直言,臣以为魏国公徐辉祖所言,实乃妖言惑众,其心深不可测,其行可诛!
国朝新立,万象更新,正应人心思定,国运昌盛。
然朝廷之安稳,非一日之功,亦非一己之力可成。
内有诸藩拥兵自重,尾大不掉,实乃朝廷心腹之患;
外有蒙元余孽虎视眈眈,伺机而动,实乃边疆之危。
此时京营兵力捉襟见肘,本应扩军备战,以固国本。
而魏国公却提出裁撤替换之策,实乃置国家安危于不顾,祸国殃民之举。
臣深知陛下仁爱,然仁爱不能成为国家衰弱的借口。
魏国公此举,包藏祸心,臣请陛下明察秋毫,诛杀此寮,以儆效尤!”
徐辉祖闻言,心中一凛,急忙出列跪倒在地,叩首道:
“陛下,臣并无私心,自臣就职中军都督府以来,一直恪尽职守,夙兴夜寐,与都督府诸位将军共同商议京营之事。
陛下,京营之现状,已到了不得不改变的时候了。
若一味扩军,不仅不能改变现状,反而会加剧财政负担,导致军队尾大不掉。
臣深知死不足惜,但京营之现状已无法成为朝廷最可靠的保障。
请陛下明断,赐臣一死,以明臣心!”
齐泰见状,心中亦感不安,出列施礼道:“陛下,魏国公之言虽有些道理,但臣仍觉其危言耸听。
再者,魏国公与燕王乃是姻亲关系,臣不得不怀疑其用心。请陛下明断,勿为妖言所惑。”
朱允炆闻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魏国公对朝廷的忠心,朕心中有数。
再者,燕王乃朕王叔,朕相信他们并无私相授受之事。
齐爱卿、黄爱卿所言苟且之事,朕以为不必再提。然两位爱卿的担忧亦不无道理。
长兴侯耿炳文,朕知你与魏国公多次商议京营之事,你对此事如何看待?”
耿炳文闻言,出列施礼道:“陛下,臣以为魏国公所言非虚。京营之事,确实已到了烈火烹油的地步。
昨日臣与武定侯等朝勋贵商议对策,诸家也都同意魏国公之议。
同时,曹国公昨晚找到臣,通过对京营的梳理,查出许多问题,如老弱病残、空饷空额、裙带关系、军备松弛、武库空虚等,触目惊心。
臣等与魏国公商议至天明,一致认为京营改革已迫在眉睫。
虽国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