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没过多久,内侍来报,四位大臣来到。
四位大臣行至谨身殿中,齐声躬身行礼: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朕安,今日召诸位爱卿而来,有一事需诸卿共同商议,齐心协力办理。
铁爱卿,你把所奏之事,详细向诸位大人陈述一遍。”
“陛下,各位大人,自从臣接到京营兵痞案以来,臣查证以后发现京营、五城兵马司、应天府衙门之间存在严重的相互勾结现象。
他们利用职务之便,为非作歹,欺压百姓,中饱私囊。
从洪武三十年开始,不法之事,已然有一千多件,就属前军卫不法之事最多。
此等行为已严重损害了朝廷的声誉和百姓的福祉,必须严加惩处,以儆效尤。”
随着铁铉详细叙述的深入,四位大臣的脸色愈发凝重,仿佛压上了一层厚厚的阴云。
他们虽然早已耳闻,但今日在这里听到这些事情,却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魏国公徐辉祖的眉头紧锁,心中的愤慨如潮水般翻涌;
刑部尚书暴昭则是面无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却透露出对局势的深思;
都察院左都御史顾佐的眼中则闪过一丝寒光,显然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徐辉祖深吸一口气,迈步上前,双膝跪地,恭敬地向朱允炆请罪:
“陛下,臣御下不力,未能及时察觉并制止京营腐败之风,请陛下降罪。”
朱允炆看着跪在面前的徐辉祖,轻轻摆了摆手,说道:
“爱卿请起,朕今日召你前来,并非是为了问罪。
朝中腐败,非一日之寒,朕知道你们也在努力整治。
今日之事,乃是大案,需要诸部同心协力,共同应对。
朕相信你们能够办好此事。”
四人听到朱允炆的话之后,纷纷称是。
此时,宋忠带着几个亲军卫侍卫,押着应天府尹刘观和五城兵马司谭江来到谨慎殿。
两人被带到大殿之上,浑身颤抖地跪在朱允炆面前。
“罪臣刘观、谭江,拜见陛下。”两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惶恐。
朱允炆冷冷地看着他们,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哼,真是没想到啊。
王畿之地,天下首善之地,竟然如此的乌烟瘴气。
杨宪、胡惟庸、郭桓这些人才死了多久,你们就真的忘了么?
朕对你们寄予厚望,把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你们治理,你们就是这样给朕交待的么?”
跪在地上的刘观脸色虽然有些灰败,一直跪在那里,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
但是,跪在旁边的谭江,撇了一眼刘观,发现他没反应,于是争辩了起来。
“陛下,臣冤枉啊。
臣自从任职五城兵马司以来,一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不知何罪之有,就被这些侍卫抓来了。”
朱允炆冷笑的看着争辩的谭江,在这种时候还存在着侥幸心理,丝毫没有认错的觉悟。
看来,这些官员之间的勾结和腐败已经深入骨髓,不是轻易能够根除的。
“呵呵,冤枉?来啊,把这些卷宗,拿给我们的谭大人看看。”
谭江脸色一变,颤抖着拿起地上卷宗,看了几眼,便瘫坐了地上。
随后地上出现一滩水,周围的人都是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一脸灰败,双眼无神。
朱允炆看着谭江的样子,已经没眼看了,真不知道这种废物,怎么成为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
“来人,带下去,打入天牢。”
朱允炆一脸嫌弃的看着谭江,沉声吩咐道。
“刘观,你来跟诸位大人,说一说。”
“陛下,罪臣自从任职应天府尹以来,一直战战兢兢。
京城之后的关系复杂,在处理案件的时候,小心再小心。
这些人平时所犯之事,基本上都是一些,口舌上面的争吵。
基本上没有犯过什么大事,而且这些人被抓了之后,身后求情的人太多。
臣,当时就是想,轻判轻放,卖人一个面子。
谁知,慢慢的这些人,越来越猖狂,但是一直没有闹出人命。
而且,整个应天府衙门之中,都收了这些人的好处,臣当时就考虑,息事宁人。
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