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掌柜,你道是拿个主意啊?”一名商人急切地追问,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期待。
“是啊,乔掌柜,现在该如何是好?”另一位商人接口道,他的眼神里流露出对乔掌柜的深深依赖。
“诸位,大家都是把身家性命都压在我这里的,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乔重沉稳的声音在大堂里回荡,他坐在主位上,一身蓝色长衫显得庄重而威严。
京城山西会馆的大堂里,此刻坐满了焦急等待的商人。他们或交头接耳,或窃窃私语,都在议论着最近粮价暴涨的事情。大堂内的气氛紧张而压抑,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风暴。
乔重环顾四周,看着这些焦虑的面孔,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他知道,这次粮价暴涨的事情已经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刑部甚至已经介入调查。这对于他们这些商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诸位稍安勿躁,”乔重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粮价暴涨的事情,并非是我们各家商号所能控制的。漕运受阻,京师粮食告急,这是朝廷需要解决的问题,而不是我们商人能够左右的。”
他的话音刚落,大堂里便响起了一片议论声。有人点头表示赞同,也有人面露疑惑之色。
“乔掌柜说得有理,”月白长衫的年轻公子开口了,他的声音平和而自信,“刑部要查就让他们查好了。我们要相信朝廷的公正,相信朝廷不会随便冤枉一个好人的。如果有人受了欺负,那也要问问我们山西会馆同不同意。”
他的话让大堂里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商人们开始相互安慰,互相鼓励。乔重也感到了一丝宽慰,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们需要团结一致,共同面对这个难题。
“那乔掌柜,如今刑部介入查粮价,我们还按照之前的约定行事么?”一个商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乔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参与的了。刑部既然已经介入调查,那么我们就只能静待结果了。大家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他的话让大堂里的商人们感到了一丝失落和无奈。他们知道,这次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控制范围,只能听天由命了。于是,他们纷纷起身离座,有的唉声叹气地离开了大堂,有的则聚在一起继续商量对策。
乔重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他也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致,共同面对困难,就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乔重目送着众人纷纷离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迈着稳重的步伐走向那位身着月白长衫的公子。乔重深知这位公子的身份非比寻常,因此在他的面前,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他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谦卑与惶恐:“让公子看了笑话,鄙人惶恐。”
月白长衫公子见状,连忙伸手托住了乔重的双臂,将他扶起。他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亲切:“哎呀,乔掌柜,不必如此客气。父亲常常提起你,说商贾这摊事交给你,是他最放心的。”
乔重闻言,心中虽然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警惕。他深知商场如战场,这位公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但骨子里的高傲和心机却不容忽视。他再次恭敬地回应道:“能追随先生,是鄙人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只是当不起先生如此夸奖。既然现在公子来了,这些事务以后还需要公子多多指教。”
月白长衫公子轻轻摇了摇头,笑道:“乔掌柜不必如此谦卑。父亲只是派我过来协助你的,还要请你多多指教才是。另外,父亲一直教导我,见到乔掌柜要以叔侄之礼相见,所以以后还是当侄儿晚辈即可。”
乔重心中一阵冷笑,这位公子果然狡猾,先是试探自己的态度,现在又试图拉近关系。他不动声色地回应道:“公子谬赞了,鄙人何德何能敢当公子叔父。以后还是以五公子相称吧。”
月白长衫公子似乎有些无奈,但又似乎早就料到乔重会如此回应。他叹了口气,说道:“乔叔,你这……算了,就依乔叔了。”
乔重看着张宗良这番表演,心中更加确定这位公子绝非善类。他表面上装得温文尔雅、谦逊有礼,但骨子里却高傲得要命。乔重不禁想到,如果自己真的被他表面的假象所迷惑,恐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乔叔,现在新帝对于盐政的态度非常强硬,如果任由这样下去,恐怕情况不妙啊。”张宗良突然话锋一转,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