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甫阁从暴昭的府邸走出来,脚步匆匆,脸上带着一丝凝重。他一直在猜测暴昭的动机,尚书大人对粮价暴涨一案极为关注,特意派他前来浙江清吏司询问案件的进度。
他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直奔浙江清吏司衙门。一到门口,便见一位官员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地问道:“史大人,您这是有何贵干?”
史甫阁停下脚步,微微颔首道:“哦,本官奉尚书大人之命,前来询问粮价暴涨一案的进展如何了?”
那位官员闻言,忙回答道:“大人放心,案卷都已经审结,正准备交给大人复审呢。”
史甫阁点了点头,道:“好,那就尽快拿给我吧。”
官员应了一声,转身去取案卷。不一会儿,他便拿着一摞厚厚的卷宗走了过来,递到史甫阁手中。
史甫阁接过卷宗,正要翻阅,那位官员却又犹豫着开口道:“大人,下官这里有个消息,不知道方不方便说。”
史甫阁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怎么,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官员四下看了看,见周围无人,便凑近史甫阁耳边低声道:“大人,这于家背景有点复杂,下官这里求情的人已经不下于十家了,而且关系都通天。”
史甫阁闻言,眉头微皱。他早就听说过于家在当地的势力庞大,没想到竟然连朝廷里都有人为他们说话。
他沉思片刻,对官员道:“嗯,本官知道了。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处理的。”
史甫阁接过卷宗,步履匆匆地朝暴昭的大堂走去。他心中清楚,这份卷宗可能隐藏着不少问题,需要他和暴昭大人一同仔细审查。
走进大堂,史甫阁恭敬地将卷宗呈递给暴昭。暴昭接过卷宗,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上面的文字,史甫阁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
“大人,这次的卷宗需要您仔细审阅。”史甫阁轻声提醒道。
暴昭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认真阅读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对史甫阁说道:“子陵,这份卷宗确实有些问题。我们今天得辛苦一些,把这些卷宗都审查一遍,确保没有问题,明天才好向陛下汇报。”
史甫阁应了一声,和暴昭一起开始了漫长而细致的卷宗审查工作。两人时而翻阅资料,时而低声讨论,不时地在卷宗上做些标注。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史甫阁抬起头,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伸了个懒腰。就在这时,他听见暴昭突然拍桌子的声音。
“胡闹!”暴昭怒喝道,“这么大的疏漏,竟然没有问清楚,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史甫阁心中一凛,知道关键的时刻到了。他装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看着暴昭问道:“大人,您说的疏漏在哪里?下官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暴昭指着卷宗上的一处地方,对史甫阁说道:“你看这里,对于这起案件的犯人审问,明显存在着一系列的疏漏和不当处理。首先,第一次提审犯人时,他已经将事件的前因后果交代得清清楚楚,按照常理,这应该已经足够作为定案的依据了。然而,不知为何,竟然还有第二次提审的出现。
在第二次提审的过程中,情况发生了惊人的转变。犯人竟然全盘推翻了第一次的口供,他不再认罪,反而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自己的东家身上。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无疑让人心生疑惑,为何犯人会在短时间内改变口供,这其中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尽管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犯人的第二次口供是真实的,相关部门竟然还是根据这份卷宗证据开始抓人。这种无视法律规定,仅凭一份口供就草率定案的做法,实在是对法律的极大践踏。
这起案件的处理方式,无疑也体现出了对生命的漠视。无论是犯人还是他的东家,他们的生命和权益都应当受到法律的公正保护。然而,在这起案件中,我们看到的却是对法律的随意践踏和对生命的漠视。
这样的审讯方式,不仅让公众对司法公正产生了质疑,也损害了法律的威严和公信力。因此,我们必须正视这些疏漏和不当处理,加强司法监督,确保每一起案件都能得到公正、公平的处理,以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
史甫阁顺着暴昭指的地方看去,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撇了撇嘴,对暴昭说道:“大人所言极是,这伙人确实是胡闹到了极点。如此明显的疏漏居然能够发生,这简直是对我们职责的极大嘲讽,实在是令人无法容忍,更不可原谅。
对于这种情况,下官深感愤慨与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