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了的 500人究竟去了何处”?武植继续说道。
呼延灼这时,突然单膝跪地,神色凝重:“不瞒武大人,那五百人实则也是空饷。梁师勇掌管龙卫右厢这总共五个军,从每个军当中抽取五百人的空饷,他身为龙卫右厢都指挥使,是卑职的上司,卑职也无可奈何。
而且他为防自己吃空饷之事败露,将其余四军的指挥使以及众多校尉都拉下水。而那些指挥使及校尉,又从中抽取五百人的空饷。所以大人您看到其余四军每军只有一千多人,而卑职的第五军有二千余人,乃是因卑职及麾下的校尉并未参与吃空饷之事。”
武植及旁边的林冲听了,看向呼延灼,脸上露出了欣赏之色。能在这般环境下坚守自己的原则,不愧是将门世家子弟。
“那呼校尉可曾知晓,梁师勇放纵将士,指使将士强抢民女,以及对陈桥镇内众多商贩勒索钱财之事?”
呼延灼听了武植这话,神色一愣。对于武植所言的这些事,他是真不知情,因与梁师勇不和,很早之前便被梁师勇发配到了马场之中。就连军营中诸多事宜,梁师勇也未曾告知呼延灼,但凡有事,都是梁师勇派人前来马场转达。
“回禀武大人,手下不知,因手下及麾下众位校尉,许久未曾返回军营之中了。”呼延灼羞愧地低着头,回声道。
“那不知本官可否信汝呼延校尉?此时武植目光严肃,直视呼延灼,呼延灼身躯猛地一震。”
“武大人有何吩咐?卑职与麾下第五军定当赴汤蹈火,竭力而为。”
“好,呼延校尉,汝速令汝麾下之第五军做好战斗准备,只因本官方才来寻汝之路途中,乃是击昏了那刘虞侯,方得甩开梁师勇之监视阻拦,吾恐那刘虞侯醒来之后,梁师勇狗急跳墙,会引领将士哗变。”
“哗变!”呼延灼听闻之后,满脸惊骇之色。若是梁师勇真的领兵哗变,那在场的诸位谁都别想逃脱。即便这场哗变被成功扑灭,那在场的几人也依然将要受到朝廷的追责。
他心中不禁暗暗叫苦:“这枢密院之人来得着不是时候,前阵子自己已然与呼延家在朝中的故交取得联系,托他们帮着谋寻另一条出路。若再迟些时日,自己恐怕早就被调往汝宁郡赴任了,如此一来,便能躲开这等麻烦事儿”。但还是满脸苦涩地听从了武植的指令。
武植和林冲询问完毕后便离开了,转身朝着马场大门奔去。片刻工夫,便见徐宁和王进已在那里等候。刚一接近两人,王进便开口说道:“武兄,那梁师勇实在是太可恶了!刚刚,我去行营中暗查之时,发现有一个地窖,里面全是年轻女子,都是被他们从镇上掠夺而来的。”
武植脸上愤怒之色一闪而逝,对着几人说道:“现如今,咱们已经探查了军营内的情况,最为关键的是将这里的状况上报官家。只要获得官家手令,便能对那梁师勇及其党羽实施抓捕。待会众位哥哥脸上千万不要露出破绽,以免被那梁师勇发现,以防打草惊蛇。”
随后,一行人朝着军营方向走去。武植找到了梁师勇,表明此次对龙卫右厢禁军的巡查已完毕,需要返回枢密院。
梁师勇听闻后,笑呵呵地对武植说道:“武大人,稍等片刻。”
随即拍了拍手,只见一个士兵端着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来到武植眼前。梁师勇把那红布一掀,里面赫然是一排金灿灿的元宝。
“武大人,小小敬意,不成意思,还望武大人在官家面前多多美言。”梁师勇双眼紧眯,盯着武植说道。
武植心中愤怒到了极点,可脸上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本官就多谢梁将军的抬爱了。”
说完,他朝旁边的王进使了个眼色,王进心领神会,立刻从那士兵手中接过托盘。
梁师勇见武植收下钱财,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武植这时沉声道:“梁将军,在下在枢密院尚有要事,就不多加叨扰了。”
言罢,抱了抱拳,便带着一行人离开了军营。